这上面的药材,则每种给我准备一百斤,过几天一并来拿。”
又说:“明天我让人送定金过来。”
然后跟冯世真点了点头,信步走了出去。
老梁扫了眼清单上的名目,全是跟香料有关的药材,心想这孩儿头买这些药材作甚?
冯世真此时与老梁道谢:“谢谢您,梁先生。”
老梁回神,摇头:“小心些。”
冯世真便跟了出去。
赵景阳在街头等冯世真过来,便说:“你娇滴滴一个女孩,怕是走不得路...”
说着,便拦下了一辆黄包车。
不等冯世真说话,捉了她手腕,往车上塞。
然后赵景阳自己也一屁股坐上去,紧挨着冯世真,鼻尖嗅着她身上的香味,感受着那股子柔软,对车夫说:“去火车站北边的贫民窟。”
冯世真张了张嘴,扭了下身子。
一路上,赵景阳跟冯世真说话:“我是真没想过,能找到你这个老师;大学生可不多见。”
冯世真双手放在膝上,轻轻摇头:“赵先生过奖了。”
赵景阳笑道:“你以后就知道,我说话从不打机锋;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说什么就一定是什么。”
道:“我那边现在有十五个混蛋小子,大的已经十五岁,小的才六七岁;大字不识一个,以后没前途。”
说:“我就起了心思,这才找老梁,寻个老师教导他们。”
笑起来:“是真没想到,能找到你这么漂亮的大学生。”
冯世真听着赵景阳的滔滔不绝,心里想着,孩儿头都这么好说话吗?请她去教导流浪儿,到底是为什么呢?
是真的还是假的,或者有什么图谋?
但她感觉,赵景阳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言语间并无虚的。
这更使得冯世真怀疑赵景阳这个孩儿头,到底是不是人们传说中的丧尽天良?
不多久,贫民窟到了。
下了车,赵景阳说:“这儿东边是公共租界,南边是法租界,北边是闸北华区,火车站夹在这之间,最是龙蛇混杂。”
“这片贫民窟,就是火车站这个三角地带最贫穷的地方。”
一路走,一路避着破碎街道上的水坑,走过那些老式的破旧矮房,看过许多衣衫褴褛,最后穿过一片小树林,赵景阳那几乎算得上独门独户的院子,便出现在眼帘里。
“就是这儿了。”
正是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