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阳拊掌道:“好。你且转告万先生,待图谱绘成,即送至跨界委员会支部,交予当前支部诸事宜临时主持者明镜即可。”
朱雀闻言,不禁一怔,道:“赵先生,难道不是绘制好图谱之后,您就予我五行镇元器吗?”
赵景阳失笑,道:“万先生所求,乃水脉源头之中的伏龙鼎。至于安置五行镇元器之事,倒也不曾确切约定谁来做。到底那五行镇元器乃我瀚海人道王廷之物,自然是我王廷之人用起来顺手。”
说:“交给你们亦未尝不可,只是我瀚海熟门熟路,做起来快;你们从不曾接触过五行镇元器,难免耽搁时间。耽搁时间且不说,万一出了差错,没能完全镇住水脉,到时候万先生取伏龙鼎,引出洪灾,便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朱雀听了,脸上顿时露出迟疑之色。
沉吟片刻,道:“也罢。既然赵先生这么说,妾身到底不能做主,待传与宗主,等他决断。”
赵景阳颔首:“可。”
这里事毕,朱雀离开女娲庙,庙门前站了片刻,见一群南诏人匆莽而来,瞥了眼,即走。
到底是修行里的人物,脚下生风,不多时已去百里。
正是太湖岸的偏僻处,早见一个黑袍罩身的人背负双手,立在水边;朱雀走过去,礼了一礼,道:“先生。”
这人转过脸来,脸上戴着古怪面具。
说:“苏州境况若何?”
朱雀道:“林家堡正道齐聚,气焰滔天;那赵景阳安坐女娲庙,浑然无所谓。我已将粮食予了他,又说起五行镇元器之事,却道将绘成的图谱交予什么跨界委员会支部,安置五行镇元器之事,将由瀚海人道王廷来完成。”
鬼面先生闻言,嗤笑一声,道:“不出我所料。”
说:“那五行镇元器既号称镇压大河水脉,可见非同凡响。五灵珠亦是顶级的宝物,可水灵珠亦无法镇压大河。可见五行镇元器远超水灵珠妙用。这等至宝,换做是我,也不会轻率交给他人过手。”
随后一声轻叹,道:“这段时间,可谓风云变幻,教人目不暇接。那赵景阳界外来客,背后又冒出个瀚海人道王廷,正道魔道应其而动,是千百年未见的大世。”
“天外有天啊。到底,开阔了眼界。反过来,却教觉着,举派飞升之事,倒竟是微小起来了。”
朱雀默然。
鬼面先生又道:“不过我等数十年筹措,费尽心力、绞尽脑汁,实不能半途而废。举派飞升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