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不让柳依白看见,冷哼一声就要出剑,却被洗初南出声制止。
这位差不了几步就要踏足春秋境的剑士平静道:“谢陆,你要是非要离开这座破庙上山去,不说其他的,你当真以为你能见得到师父?”
谢陆压低声音说道:“是我忘了告诉那小家伙这个事情,他因为这个事情没有登上山顶,不怪我怪谁?”
柳依白拍了拍腰间的野草,喃喃道:“师父是有些不近人情了啊。”
洗初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有些事情,本来不管他做什么都无济于事,没有办法更改。
谢陆忽然开口道:“我不管,我要去试试!”
听着这话,洗初南皱着眉头,柳依白一脸无奈。
只不过还没等他们两人说些什么,远处便突兀出现了一只灯笼,灯笼所发出昏黄的灯光后面,是某个少年平静的脸庞。
那个走了一趟登山路,什么都没带回来,只有一只灯笼的少年来到破庙前,看着谢陆手上的小雪,少年开心的说道:“我还以为它不见了,原来还在这里。”
柳依白神情错愕,洗初南面容平静,只有谢陆冷淡道:“你没登得上去那座剑山,是我的错。”
李扶摇哦了一声,提着灯笼的手微微往下移了移,要是谁能看得清他另外一只放在身后的手的话,肯定就会发现他的那只手有些颤抖。
“你这小家伙没登得上剑山,就一点不在意?”柳依白有些奇怪。
李扶摇笑了笑,“运气不好,要不是在山道上歇了好几个时辰,说不定也就上去了,这没能登上剑山,也不是练不了剑了,没有走到山顶,是有些可惜,但不是什么要死要活的大事,我就不哭鼻子了。”
柳依白竖起大拇指,“你小子洒脱。”
谢陆把小雪往李扶摇丢去,“这柄剑送你。”
说起洒脱,其实没谁比谢陆洒脱,家传名剑说送人便送人了,这要依着柳依白,肯定是做不到这么洒脱的,况且他全身上下也就点家当,送人,实在是舍不得啊。
李扶摇接过小雪,很快便还给谢陆,他摇摇头,“用不着,谢……前辈,自己留着吧。”
倒是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洗初南看着这只灯笼看了很久,忽然笑着说道:“在山脚待一阵子,山上练剑和山脚练剑其实是一回事。”
柳依白忽然拍了拍脑袋,笑道:“要学剑,上什么山,在山脚就够了,洗师兄当年在山上的时候也没见谁怎么教过他,现如今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