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实在是有些无奈。
老儒生感叹道:“若是朝青秋真能安然无恙的从妖土回来,便说明他的剑道更进一步了,或许会是这六千年来第一个成仙的人物啊。”
洗初南笑而不语,丝毫不提醒老儒生之前他们的话题可是在李扶摇去崖底取剑这件事上。
老儒生讲了几句之后便戛然而止,笑吟吟的看向洗初南,“老夫险些有些没有想清楚,既然知晓那小子取不回那柄柳巷的佩剑,自然是别有打算,难不成这崖底还另有一剑?”
洗初南不言不语,只是笑着看着老儒生。
老儒生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们这些家伙,比老夫都还喜欢故弄玄虚,练剑练成精了还?”
洗初南平静笑道:“剑仙柳巷的佩剑自然是骄傲至极,没有生出剑灵还好,可在崖底待了这么几千年,如何生不出来?既然是有了剑来,自然就连朝剑仙想着带走都有些麻烦,说不定也只能求个不情不愿,到最后抹去灵智重新温养,扶摇不过宁神境界,如何能够带走他,哪怕是不情不愿也没办法,我只不过是想让他从崖底去走一走,感受下那些生出怨念的剑气,别的境界倒是不好说,但对宁神境自然是大有好处,至于扶摇能不能有机缘找到一柄与自己有缘的剑,这就连我都不清楚。”
老儒生啧啧赞道:“你倒是大手笔,剑山这些年来唯一的一个新人,你的亲师侄,说扔下去了便扔下去了。”
洗初南丝毫不为所动,平静道:“之前总告诉扶摇练剑急不得,可实际上剑山护不了他多久,遭逢大难之前,我倒是很愿意让他走到剑气境,从而离山远游,也算是保存下来种子,陈嵊也好还是师父也好,想来都不想看着扶摇死在这座山上。”
老儒生面色凝重,有些无奈的说道:“梁亦这番出窍神游,应当不会如何大开杀戒,只不过是探探剑山的底,朝青秋的死讯一日没有传出来之前,这不管是谁都不敢将这剑士最后一处传承之地灭绝了,哪怕这座山已经名存实亡了。”
洗初南神情淡然,听到老儒生说起名存实亡四个字的时候也一点不恼,只是站起身,感慨道:“我剑士一脉,不需多的,只需要两位剑仙便可与三教分庭抗礼,可就是这两位剑仙都找不出来,着实可悲。”
洗初南神色复杂,看着山下,“那位观主上山之后,第一剑一定是我洗初南来出。”
声音不大,但掷地有声。
——
就在李扶摇伸手去握住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的一瞬间,整个脑海里便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