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所压,因此打到后面之后,沈长钰的神情开始有些慌乱,同是这大余边境的道观,两座道观之间不可谓不了解,这么些年来,从未听说过青山上有过什么护山大阵的说法,可现如今来看,这座青山上,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羊海之反倒是对此并未有什么知觉,眼前的这位守业观观主能够跻身大余边境山上十人是理所当然,可什么时候达到了现如今这境界,倒是出乎他的意料,观主现如今一直按捺着不出手,羊海之也只能理解为这观主是要让他自己解决山上的事情,虽说可能会在微末之处帮他一把,但是大抵不会直接出手了,羊海之有些无奈,这是有一尊大神明明就在身后,却是一点都请不出来啊。
沈长钰一挥拂尘,将羊海之牵引而来的气机打断,神情古怪,然后身形一掠,双手结印,准备用守业观的雷法将羊海之轰杀,可任由他怎么结印,这天雷始终不降临青山。
到了这一刻,沈长钰才真是有些觉得有些不好的征兆。
羊海之一身道术所学驳杂,山上的道术几乎都有涉猎,因此当年老观主选继承人的时候才是选的被视为全才的羊海之,只不过碍于自身资质,羊海之虽说学的多,但并不算是如何精通,要不然,现如今也不该是沈长钰做这个大余边境山上十人之首了,这个位置怎么都该是他羊海之的。
之前的一番交手,羊海之借助自身所学,和身上的几件法器,一直维持着不败的均势,可纵使这般也无法让他能撑更长的时间。
只不过看到沈长钰这次结印无果之后,羊海之忽然便笑了。
他知晓,是观主出手了。
而在小院里,观主随意落下好些白子之后,这棋盘上已经过了二十手, 黑子虽说是在竭力求生,但实际上败局已定。
满头大汗的李念山,双手颤抖,竭力将一枚黑子拖拽到棋盘上,然后大口的喘着粗气,恢复体力。
观主神情平淡,“你知不知道,和我下棋能下过二十手的人,无一例外,最后至少都到了朝暮境,可唯独只有你,连一丝气机都没有,还能和我下到二十手,你这个天资,在沉斜山,穿上一身黄紫道袍,不难,可偏偏不愿意,才是真难。”
李念山笑着说道:“有前辈这句话,其实就行了,其他没啥。”
观主默然无语,落下一颗白子。
只不过这一颗白子落下之后,观主很快便皱了眉头,他哑然失笑,“这一次,是要将这门道术留在青山上了。”
李念山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