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梁王。
若不是梁王也在行伍之中待过好些年,在一瞬间往一旁侧了侧身子,兴许就这一下便会被谢应一刀劈成两半。
可即便如此,也在谢应的家传宝刀下,梁王手臂被划开很大一个口子,顿时鲜血如注。
身材高大的梁王捡起身旁的佩刀,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个人。
他认识他,梁王在淮阳城里看过他的画像。
谢应,那位一直拦着陈国大军脚步的周国将军。
谢应哈哈大笑,向前跨过一步,沉肩相撞,硬生生将梁王一步撞进御书房中。
轰的一声巨响,不知道撞碎了多少东西。
中年书生一直站在御书房外,看着这幅场景,神情古怪。
今夜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出人意料,梁王先败,胜券在握的皇帝陛下莫名其妙被齐王逼宫,那位一直闲散的齐王居然是修士,可这一系列事情之后,到底也是应该大局已定了吧?
为何偏偏又来了个莫名其妙要杀梁王的年轻人?
实在让人想不透。
他叹息一声,让开身子,让反应过来的御林军将军涌入御书房。
梁王真是没那个命?
而始终在御书房外的皇室子弟们,各有打算。
皇宫里再度变乱,可那位陈国的定海神针栾相国已经离开淮阳城。
离开淮阳数里之外,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十数辆马车从几道小路来到官道上,和从淮阳城驶出的几辆马车汇合。
栾相国坐在车厢里,掀起帘子看了看远处的夜色,淡然一笑。
同在车厢的栾言看向自家先生,轻声叹道:“今夜陈国的命运在先生的视线之内便发生了变化,或许很快便衰败了。”
栾平神情依旧淡然,“世事无常,陈国之国运,到底如何,我不操心。”
栾言追问道:“先生当真对于陈国,没有一星半点的上心?”
栾平平静说道:“即便是有,今日之后,也算是没有了。”
栾言苦恼道:“学生实在是想不通,想不通先生为何会如此,明明先生主持陈国政事这么些年,事事躬亲,现如今就算是要远离了,可怎么来看,都该存有旧情才是,若是一点都无,岂不是真是薄情寡义?”
栾平神情自若,“旧情都在心中,可既要入轻,也要懂得适时抽离,若是想成就大事,当真是一味念旧情,成不了!”
栾平入陈国数十年,见证过三代陈国皇帝,陈国庙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