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死在洛阳城里,我这个做爹绝对做不到不闻不问。”
王偃青摇了摇头,“何苦来哉?”
李文景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磕头,这个男人,舍弃了自己的尊严,在风雪里被冻得瑟瑟发抖,只为了找一个求死的机会。
说起来真是可笑至极。
王偃青动了动嘴唇,吐出三个字,“太宰府。”
他实在是不愿意再看到这个场景。
李文景抬起头,然后又重重磕了几个头,便起身踉跄往太宰府跑去。
王偃青忽然自嘲道:“要是你知道我让你爹去送死,只怕是也要找我的麻烦了。”
王偃青身影一闪即逝,再次出现的时候,便已经到了那座宅子门口,他本想着敲门的,却在一旁的院子门口感受到了一道气息。
王偃青转头“看向”那边。
撑伞站在院门口的苏夜开口说道:“学宫苏夜。”
王偃青这才如释重负,他郑重朝着苏夜行礼,然后便喊了一句苏掌教,至于其他的什么,他没有说,也没有做,即便是读书人,他也不是学宫的读书人,给予苏夜尊重,也便够了。
苏夜原本是朝着王偃青招手,可片刻之后便又发现王偃青好像真是看不见,然后苏夜笑了笑,“风雪太大,我这里有伞。”
已经被白雪落满头的王偃青想了想,最后还是朝着苏夜走去,和苏夜同处一把油纸伞下,王偃青想了想,开口说道:“苏掌教,洛阳城之中的事情,掌教可曾知晓?”
苏夜点点头,“我都知道。”
听到这四个字之后,王偃青便不再说话,苏夜说是知道便肯定全部都知道了,无论是那夜的夜袭道种叶笙歌,还是现如今的李扶摇被学宫设局所困,便都算是知道了。
王偃青张了张口,还是开口问道:“那掌教也想要那个少年死?”
苏夜站在院门口,看着屋檐下闭目养神的叶笙歌,摇头说道:“我之所以站在此地,不过是想要学宫那个局继续下去,也不是我想要他死,这个局是他一剑斩开,还是被人打死,都对我影响不大,只不过若是我出手,反倒是落了下乘,学宫这些年的乱象越来越复杂,发展到现在,学宫连一张能够安静做学问的桌子都怕是放不下了,我今日出现在洛阳城,不过便是要将那些东西压一压,至于那少年,不值得我出手。”
这一番话何其直白?
王偃青眉头微皱,最后也只是喟然一叹,“三教和剑士一脉,说到底还是背道而驰的两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