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厚平淡道:“朝暮。”
闭关二十年,裴厚的剑道境界一直在不断拔高,境界也总算是来到了朝暮境,即便是不能和帝师徐芽相比较,但实际上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裴厚在大余的野修里,也算是能够说得上一方枭雄了。
若是太平城并无帝师徐芽以及那位守城人梁药,裴厚便一定能坐实了帝京第一剑道宗师的名头。
大余新帝张口说道:“那老师今日出现,是想着要出一次剑?还是说……”
大余新帝还没有说完,裴厚便指了指天。
……
……
天际的那些剑光已经消失。
梁药落到某座高楼上,他的胸前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有鲜血在流淌,无数森然的剑意在那个伤口里,让他的伤口一直无法愈合。
朝风尘脸色发白,手上的那柄剑有了些不小的缺口。
梁药的剑是柄好剑,梁药也是个不错的剑士。
朝风尘的袖口处开始滴落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到地面上。
梁药看着朝风尘,眼神复杂,“你的剑始终比我快一步,因为什么?”
这才是梁药一直不能理解的事情,为什么朝风尘的剑,要一直比他快,似乎他递出的每一剑,朝风尘都能提前预知,让之前的对剑里,他一直落在下风。
若不是境界比朝风尘要高出一个境界,可能梁药很干脆便会落败。
朝风尘说道:“见过了成人打架,偶尔再去看稚童,自然会觉得他们很是幼稚。”
这是实话。
朝青秋身为剑仙,自然看过许多境界高妙的剑士出剑,等到他登临沧海之后,更是如此,这世间几乎便再无一人能对他形成什么威胁。
他站在山峰顶端看着山道上那些人出剑,看了几乎百年。
有朝一日他到山道上看人出剑,虽然境界上不能绝对的胜过那人,但总不会失去了眼力。
朝风尘是走到山道里的朝青秋。
所以这些事情,便自然而然。
梁药眼里失去了些光彩,他看着远处,平静道:“我输了。”
他坐镇太平城多年,一直以大余修士第一人自居,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经败在他的手上,而且死在他手上的登楼便有三位之多。
这一次出剑,除去看着朝风尘是个剑士见猎心喜之外,还有些别的原因,他受过大余皇室恩惠,要不然也不会留在太平城这么多年,也不会出手阻止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