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陈酒,面对他,也几乎没有胜算。
延陵皇帝有了李昌谷这个登楼剑士,底气才会更足一些。
从李扶摇的第一封信开始,延陵皇帝便会时不时来到摘星楼和李昌谷坐一坐,多数时间是他再说,李昌谷听。
今日这一次,也是如此。
“昌谷先生,朕要北山郡,这个要求想来一点都不过分。”
“只是大余那位,一定会想知道我要做出些什么,才会决定把北山郡送出来与否。其实若是朕不要北山郡,和梁溪联手,最后北山郡大抵会落到梁溪手上,朕还能得到些别的,一定会比北山郡多。”
“只是那些别的什么,朕都不太感兴趣,朕还是对北山郡更有想法。”
……
……
隔了许久,李昌谷才说了一句话,“想着做点事,又怕学宫。”
这是陈述句,其实本来该是询问才对。
却是不知如何变作了陈述。
延陵皇帝看着李昌谷的背影,轻声道:“学宫毕竟是学宫,延陵总不好直白做些什么。”
延陵皇帝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山上修士的君主,他对于延陵受儒教节制这件事,也很是不满意,只是世俗里的君主,即便再如何不满山上修士,又能怎么办,真要不讲道理,对方肯定会更是不讲道理。
稚童打不过大人。
即便是不凡的稚童。
李昌谷问道:“李扶摇的信里,说了些什么?”
李扶摇写了很多封信来,说的无非不过一件事,就是说延陵是否要发兵这件事。
剑山既然已经开始有些动作,其实这场交锋本来就不在俗世,可是不管怎么看,儒教和道门所掌握的两座王朝,在俗世里,仍旧是极为重要的。
“所求的,自然还是大余还是大余。”
李昌谷哦了一声,看了看远处。
“我们不如换一个看法,看看你谈的生意不是和大余,而是和剑山。”
李昌谷看着延陵皇帝,认真的说道:“是现在的剑山。”
以往的剑山自然是没有什么好关注的,毕竟那座山上并未有什么人,可现在的剑山,却是一个不可忽略的地方。
“剑山虽然在大余,但会很有意思。”
延陵皇帝想了想,没有急着说话。
“若是剑山和儒教一般,怎么办?”
这才是延陵皇帝的担忧。
大余是笼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