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话,如遭雷击,脸色苍白。
他咬着牙说道:“公公放心,既然是陛下交代下来的事情,严海怎么都要把它办了!”
……
……
血雨还没有停,但是除去洛阳城民间之外,再也没有传播什么天谴的消息了。
整个洛阳城都很安静。
只能听见雨声。
延陵皇帝坐在御书房里,对面站着的是那位最出彩的三皇子。
这一对父子,从来都是不同的。
但是能够这样站在一起,次数不多。
那位三皇子看着自己这位父皇,率先问道:“父皇到底有什么后手,但凭有一位儒教圣人离开人间,便敢做出这么些事情,我看不太像是父皇的性子。”
延陵皇帝笑了笑,然后说道:“今日不谈这个,朕先问你,你是否觉得学宫在后,我们世世代代都低着头是很正常的事情?”
之前延陵皇帝和三皇子关系不和,便是因为如此。
一位心向学宫,一位早就想和学宫脱离关系了。
三皇子皱眉道:“不如此做,还有别的办法不成?”
他盯着延陵皇帝的眼睛,就像是之前那些年里喜欢直谏的臣子一样,似乎非要延陵皇帝承认自己做错了,那些臣子才会收手。
延陵皇帝眼里有些慈爱,但是很少,他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笑着说道:“朕要做的事情,自然是有过思虑的,要是一直都是失败的结局,那朕为何非要不依不饶的去做?”
三皇子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了一些,这才问道:“那父皇到底有什么想法,还请明言。”
延陵皇帝摇摇头,
他不愿意多说,自己的想法,他早已经说过,就是要人间和山上两不相见,不会相见,就不会生出什么恶感来。
三皇子说道:“父皇您的这些动作,很快便会引来学宫的重视,到时候有先生们来到洛阳城里,父皇您怎么应对?”
延陵皇帝微笑问道:“学宫有谁要来?”
三皇子冷声道:“掌教大人统领儒教修士,您觉得那位掌教大人能允许父皇如此胡闹?”
三皇子用了胡闹两个字,可见他内心是有多么愤怒。
当然也不会仅仅就是愤怒。
还有很多别的。
比如不相信。
延陵皇帝没有怎么说话,他只是等着三皇子说完这些话之后,这才说道:“是不是胡闹,朕不想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