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三五年剑,都不见得能入门,要是就此生出了要为此奋斗一生的想法,未来便是被我耽误了,我不愿意去教,就是觉得这条路不太适合他们。”
叶笙歌咬了一口豆腐,随口说道:“你练剑的时候,不也说是中人资质,不还是现在成了这个朝暮境了?”
李扶摇说道:“可行与不可行是一回事,可行和不太行又是一回事,他们现在就是不可行,不管怎么都不可行。”
不可行,便是怎么都不可行。
叶笙歌说道:“我看那个孩子还是个修道的苗子。”
李扶摇说道:“那你问问他要不要跟着你学道法?”
叶笙歌没说话,依着那些个孩子现在的状态,现在八成就一心想要学剑了,不管是谁此刻站在他们面前,想要让他们去学什么了不起的神通,他们肯定都会嗤之以鼻,不予理睬。
这种事情,到也不能说是这些个孩子傻,只是这个年纪的孩子,自然有自己的坚持,即便在外人看来便是十分愚蠢。
现如今这些孩子在他们门外来等着,被别的大人来看,不就是十分愚蠢吗?
叶笙歌喝完两口鱼汤,便不再去看院门那边,这位道种现在要做的是养伤,别的事情,都还是不太上心。
李扶摇喝完自己碗里的鱼汤,把碗随手放在门前,然后问道:“我其实觉得我快要破境了,只是最后那冥冥中的契机就是抓不住,你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吗?”
叶笙歌平静摇头,“没有。”
在这句话上她还真是没有说谎,她从开始修行开始,便一直没有遇到过什么阻碍,破境便好似家常便饭,不管是破朝暮,还是说之前的全部境界,就是想走进去,便走进去了,一点都不苦恼。
就连入春秋的时候,也是如此。
李扶摇一头黑线,揉了揉脑袋,早知道就不该去问了。
叶笙歌这样的妖孽,这可是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出现过一个的人物了。
他托着腮帮子,看着雪,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门外那边,好些孩子承受不住严寒,已经离开了,只有最后的那个孩子还站在门前,并没有跪下,只是站在门前,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做,他腰间悬着一柄做工粗糙的木剑,看着滑稽,但是配上他严肃的表情,却是不显得滑稽了。
他站在这场风雪中,就像是一个雕塑,不会倒下。
从清晨到日暮,从小雪到大雪。
从开始到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