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战场,至始至终没有说半句话。
这只是其中的一处战场。
此刻的许吏则是推开了一座小院的门。
小院里有花有树也有人,许吏站在门后的屋檐下,看着那个负手而立的读书人。
两人对峙,言语皆无。
短暂的沉默之后,那读书人这才感慨道:“这个地方道门和儒教两方谋划了百年之久,你们非要这样硬生生的入局,真是好笑,这种行为,不是窃贼又是什么?”
许吏是个粗人,这辈子除去练剑之外,没有读过书,也没有去研究过别的,所以对于这个读书人所说,只是全然不在意,腰间长剑缓缓推出而已。
朝风尘让他来这里杀人,那就杀人,应当没错。
许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在出剑之前,忽然咧嘴一笑,“你们的道理真的酸,酸掉牙了。”
对于那读书人所说,其实没有半点道理,学宫和道门虽然是各有所求,但是最后都是要在山河有着更高的话语权,想要拥有那么些话语权,自然是要打压剑士一脉的,既然如此,怎么也算不上是有道理。
况且山上的修士,不是人间百姓,讲道理的少,在这种时候,更是如此,没有人愿意讲道理。
所以当许吏的剑出鞘的时候,那读书人也明白了,剑光从小院里生出,片刻之后,那座小院便垮塌了,无数烟尘生出,许吏这才收敛心神,认真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出剑了,这一次,自然要认真一些才是。
那个读书人站在烟尘之中,看着这边,一言不发,实际上即便要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许吏这位登楼境的大剑士只认腰间之剑,别的,一概不管。
这是一场生死之战。
……
……
老儒生站在院子里,看了看天色,然后想了想,说道:“快要下雨了,你们两个人也不躲躲。”
下雨了,怎么躲。
这句话是对枯槁老人和叶飞仙说的,叶飞仙没有理会,倒是枯槁老人瞅了一眼天色。
三秋先生从屋檐下回到老儒生身前,坐下之后说道:“老先生,我有一问,老先生可否知道答案?”
老儒生捋了捋胡须,说道:“但问无妨。”
三秋先生问道:“儒教和道门百余年前便在此地布置,所求虽然暂时不同,但目标仍旧是一致的,这百年布局,也算是耗费了无数心神,才得今日之局面,可为何剑士一脉,说进来便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