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着床单,不说话,心里一团火燎燎的难受。但他来了,存在感很强,整个房间好像都是邬遇的气息了。我发誓如果他责怪我,我会当场摔门而去。
几秒钟后,我听到他微哑的嗓音:“晚饭吃了吗?”
我抬眸看着他。他站在阴暗里,脸上的表情有点模糊,但好像并没有生气。我说:“还没吃。”我的声音比他还小。
“去吃吧。”他说,“我去外面等你。”说完就从另一头打开房门出去了。我望着被他掩上的房门,心里忽然一片茫然。
不过五分钟后,我还是换上了最漂亮的小短裙,从房间出来。彼时他正靠在客栈的大门外,手里一支烟,黑t恤牛仔裤。正是我喜欢的男人的样子。见我来了,他低头又抽了一口,然后单手夹着烟,我们一前一后沿着客栈外的小巷,往外走。
此时已经八点多了,周围静得很,村镇的路灯又高又亮,还有蛐蛐在草丛里叫。我们安静走了一段,他已抽完一支,点燃第二支。那沉默叫人心头发颤。
我忍不住了,问:“你怎么没去住教授家?”
他说:“不太方便。”
我说:“哦,那你去拜访过他们了吗?”
“还没有。你不是还没吃饭吗?”
他这话是毫无停顿说出的,说完就沉默了。我也没说话。
我们一起走在乡村公路上,路边还是有那么几家餐馆。邬遇说:“选一家。”我也不磨蹭,我选了一家客人最多的,随口说道:“选吃的呢,最关键的一条,就是看里面人不多。现在都八点了,这家还有几桌客人,那一定相对比较好吃的。”说完我率先走进去,四处看了看,然后回头,却发觉他微微垂着脸,鬓发遮住额头,嘴角却有一丝温柔的笑。
我转过脸去不看他,心情起起落落。
我们在角落坐下,点菜他也交给我。我选了几个菜,又征询他的口味,他一一作答,神态平和,把手里的烟慢慢抽完。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放松下来的,只是当我察觉到时,嘴角已经是微微上翘的了。我觉得我们俩,应该算是基本和好了。
作为朋友。
谁想和他做朋友。
我只想把他弄到手。
等上菜的时候,他说:“你给沈时雁打个电话,看能不能搞到陈教授家那起起火案的详细资料?”我懂他的意图,说:“好,我试试。”可在手机里翻了半天,没找到沈时雁的手机号。
“咦,怎么找不到了,我明明存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