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远离你不想见到的人并不难。”
柔柔顿住。
没那么容易,她父母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离婚的。
他们说:“他哪都好,你为什么不满意?”
他们说:“你要是再不听话,妈就从这里跳下去。”
他们说:“我们都是为你好,看看,这不是怀上了吗?也没有多难,你还是可以接受的。”
他们说他们只能陪她走一段路,一定要为她找个好归宿才能放心。
他们说,药是他们下的,人是他们带进她房间的。
他们希望她能结婚生下这个孩子,给他们也给自己一个将来的依靠。
从那时起,她就再也没有资格接受阿靖捧到她面前的整个世界。
她怎么能告诉阿靖,在她为她们的未来努力的时候、在她想堂堂正正地告诉所有人她们在相爱的时候,她怀上了别人的孩子;她怎么能告诉阿靖,包括她最亲的父母在内的所有人都不会祝福她们,为了“纠正”她甚至能亲自引男人进她的房间、“帮助”她怀上对方的孩子。
也许比起答应让她离婚,他们宁愿她从这里跳下去,免得她再给他们丢人现眼。
柔柔摇着头掉眼泪。
陆则说:“你要让她痛苦一辈子吗?”
柔柔顿住。
陆则没说“她”是谁,她却一下子听明白了。
陆则继续说:“你要死在她的面前,成为她永远都走不出的阴影吗?她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她?”
柔柔僵直了背脊。
没有,不是,她没有恨阿靖。
她怎么会恨阿靖。
阿靖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
是她太软弱,是她不够勇敢。
是她选择了妥协。
陆则说:“你真自私。”
裴舒窈伸手拉了拉陆则。
伍靖站在一边,没有开口,只定定地看着立在窗上的柔柔。现在离柔柔最近的是她的丈夫,她一个无亲无故的外人没有资格上前、没有资格劝她下来。
柔柔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步。
早已悄然靠近的救援人员见她态度松动,立刻冲上前把人从窗台上截了下来。
伍靖看着柔柔丈夫上前搂住她亲昵地劝解,动了动唇,终归还是没说什么,转身对陆则和裴舒窈说:“走吧。”既然她选择了回到“正常”的轨迹、选择和别人结婚生子,她这个前任恋人自然连上前劝慰她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