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战场上,他保卫了国,可家呢?谁来替他保啊,没人,没有人。”
“哈!”邢烈惨然一笑,“就是他用生命,用鲜血保护的人民,差点拆了他的家,侮辱了他的女人,杀了他的儿子。到现在我背后那道疤,阴天下雨还在发痒。也无时无刻的在提醒我,那段屈辱的过去。”
老石头再一次把烟袋锅点燃,吧嗒吧嗒的抽着,听着邢烈的述说。
邢烈打开门,风夹着雨扑面而来,本来已经有些干了的衣服,瞬间又被打湿,“军人这个职业太神圣,却不适合我。我不能让那个女人,失去了男人,再失去儿子。”
看着邢烈走出去的身影,老石头叹了口气,打开放在身边桌子上的收音机,身体向后一靠,缓缓闭上眼睛。
邢烈的家距离国道并不远,也就七八百米的距离,然后顺着胡同向北走,拐个小弯就到了。
邢烈把车停在大门外,推开车门下了车,然后迈步走进了院子。灵棚就靠在院子的墙边,用手腕粗木头搭的架子,外面是防雨布。正面敞开着,边缘插着在山上弄来的松枝,一个小灯泡挂在里面,散发着昏黄的光芒。
因为当地的风俗,人死在外面,是不可以再进屋的。所以,邢涛的遗体就放在灵棚里,前面放着一个炕桌,上面摆着贡品,还有一个碗里插着三炷香,正在燃烧着。
“小烈回来了!”灵棚后面的屋内传来喊声,紧接着一群人在屋内走出来。本来有点乱哄哄的,当他们来到邢烈身后的时候,突然安静下来,就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邢烈。
不知道过了多久,邢烈回过神来,拿起不知道谁放在供桌上的半包香烟点了一根,然后放到邢涛冰冷的嘴里,接着自己又点了一根。
“邢涛,当初你执意要当兵,我怎么劝你也不听。好吧,你要去就去吧,以你的智商和能力,也就是当个大头兵,不会有什么危险。果然你很安全的复原了,然后你就天天跟我吹,在部队有多牛逼,二三十人也近不了你的身。既然你他玛的那么厉害,怎么就这样被人家给干掉了,你丢不丢脸?”
“哥!”一个女孩走到邢烈身后,声音有些沙哑的喊了一声。
这个女孩叫邢文,当年邢烈还叫荣耀,他跟母亲简云芳搬过来的时候,两家就成了邻居,邢文就像个小尾巴一样,天天跟在他的后面跑。
他十岁那年,那一天一场大雨,仅仅八岁的邢文害怕他淋雨,一个人拿着雨伞跑到学校门口等了一个小时。当他放学出来的时候,小丫头正抱着纤小瘦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