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出言刺探。
那欧阳克赶紧抢步出来,咬了牙双膝跪倒,磕了个头,说道:“家叔常常提起,洪世伯英雄无敌,小侄给您老人家磕头了。”他生性高傲,本不至于轻易跪地,只是叔父前面,有两个大敌虎视眈眈,也不得不服软。
洪七公哈哈大笑,说道:“好你个老毒物,用言语挤兑我,无非是想叫老叫化不为难你这侄儿。”欧阳锋也不否认,道:“七兄海量,兄弟素知。”
他道:“我自然不会以大压小,不过他年幼不懂事,是你管教不严,我不好欺负晚辈,你这做叔叔的代为受过,总没问题了吧。”
欧阳锋素知洪七公性情刚硬,行事坚毅,今日难免是要斗一场,单对单他倒没有什么好畏惧,只是看向一旁的沈元景,沉吟不语。
洪七公立时猜出他的心思,嗤笑一声,道:“老叫花说了不与人联手,你还信不过怎地?若是害怕,咱们寻个僻静位置,好好斗上一场。”
欧阳锋这才开口道:“七兄说哪里话?你的为人兄弟向来敬佩的很,怎会不信。”说罢,他把手里破损的蛇杖往地上一插,直入一尺有余,道:“如此便随了七兄的愿,斗过这场,之前的事,一笔揭过”
洪七公见了,也把打狗棒交到旁边老乞丐黎生手里,扑了过去,挥掌便向对方肩头拍去。欧阳锋沉肩躲过,还手往他脸上打来,他把脑袋一偏让过。
两人你来我往,连连发招,十分迅捷,叫人目不暇接。片刻功夫,几十招过去,都暗暗心惊。二人都自认上次华山论剑之后,潜心苦练,功夫已然纯熟,本拟能够独占鳌头,孰料对方好像也不差。
这会厅里光线昏暗,两人速度又快,只见人影上下翻飞,左右飘忽,旁人瞪大了眼睛,也难看看真切。
郭靖都也抓耳挠腮的,十分难受。沈元景便从地上捞起一个木桌腿,又扯下金兵死尸的一件衣服裹住一头,从地上捞起的一盏破碎油灯,将剩余的油倾在上面,火折一起,火焰腾空。
其他几人也有样学样,把屋内照得如白昼,厅内明亮许多,可饶是如此,不懂的仍旧不懂。
沈元景自然看得分明,连连赞叹,对郭靖与黄蓉道:“两人乃是当今最为顶尖的高手,功夫十分精到,这会虽然还在试探,可也包藏了精深的武学道理,你俩好好看着,将来若能练到这种境界,方不算丢了华山派的名头。”
江南七怪和陆冠英等人也听到了,不由面面相觑,如此凶猛的搏斗,竟然还只是试探。
郭靖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