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今天定然还在世,纵然面相不像你这般年轻,但晾来也不会超过四十许。
可他为何早早仙逝?全是因着青壮年时,一心抗金,不顾个人安危,数受重创,旧伤累积,到了后来,连他这等大宗师也自救不得。老叫花子也算有些成就,可跟他比,那是万万及不上的。”
这一番言语下来,人人都静立一旁,说不出话来,良久,一灯才说道:“阿弥陀佛!七兄说的不错,王真人之风采,至今思来,仍叫人神往。”
沈元景轻叹一声,道:“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道虽不同,重阳真人作为,也不得不令人心敬佩之。”
洪七公问道:“依老叫花看,真君的本事,古今往来,实属第一,练到这般境界,不求大名长存,又求的是什么?”
沈元景想了一想,认真的说道:“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
“嘿!”洪七公怪笑了一声,说道:“果然是神仙中人,不过如今这遍地腥风血雨的,真君也看得下去么?”
沈元景淡然道:“看不下去何必去看。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洪七公虽听不懂他念的诗,但第一句的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性子耿直豁达,暗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便不再劝。
黄蓉急了,见沈元景似有去意,怎肯轻易放过这救命的稻草,上前一步,大声说道:“真君,还记得你与皇帝的约定么?他将武当山与你,你须得保佑这一地的平安。”
沈元景一顿,沉默片刻,说道:“当日这叫花亦在现场,我说过太和山乃是我替他除掉史弥远的报酬,并无亏欠。不过我先斩后奏,他捏着鼻子认了;后面他一样使计还了回来,我却未加争辩,倒也公平。”
他抬手止住要黄蓉的话语,道:“这样吧,我在武当山住了九年,便用心相帮荆襄之地九年,其后两不相欠。不管他赵家能做几天江山,我在一日,山便归我一日,再敢侵扰,绝不相饶!”
能解当下之事,已是万幸,何况平白得了九年的承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黄蓉喜笑颜开,忙不迭的应下来,说道:“便依真君所言,若皇帝老儿不答应,无须你老人家动手,我和靖哥哥亲自去临安找他。”
沈元景点点头,突然往北面瞟了一眼,身形一晃,下得房顶,落到院子里面,众人眼前一花,才发现多了一人。
大伙看去,他身量竟不比洪七公来得低。面相洁白如霜,肤色荧荧似玉,一张脸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