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财,又少长久的营生,度日艰难,朝不保夕,还不如赌上一把,祈祷神仙庇佑,此地安宁。
乱世人命如同草芥,哪怕回来之后,只能多过一天的安稳日子,那也是赚了一天。
其后三年,除却与朝廷在东边有些摩擦之外,北边是一点战事也没有发生,成都府的人一天比一天多,周边的田地都被开垦,种粮植桑,贩盐织布,日渐繁华。
与此同时,有大户人家在余玠受诏台边搭起一间道观,供奉清微真君,香火一天天的兴旺。
余玠由此叹息道:“当初我见此地不在‘防蒙八柱’里头,苦劝真君移驾未果,只得硬着头皮顶上,那料到他一人威望,竟然恐怖如斯,方能成就今天成都府这番模样。”
那时候幕僚劝他,既然反了朝廷,何不索性拥兵自立,占据川中为王,他说道:“我一少名望,二无根基,三来强敌环绕,称孤道寡,取死之道。”立时拒绝。
……
山道上人流多,郭靖紧紧的把郭襄搂在怀里,好在他手上劲大,要不然还真个制不住这个皮丫头,可耳朵就遭了罪,被一路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黄蓉抱住的郭阳就要听话许多,一路乖乖的,除了蹭一蹭她的脸,其他的什么动作也没有。
等到了山上,见到那个小小的道观,黄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顾周围的人的诧异,对郭靖说道:“这大殿怎会这般矮小破旧,你看真君整个人腰都好像弯了一些,是怕碰到顶上大梁了么?”
旁边的人听了,全都怒目而视,因在大殿里头,不好发作。郭靖见了,连忙一扯她衣服,示意她注意一些。
黄蓉并不理会,继续说道:“我原以为,他自襄阳来此间,造福万民,不说这道观修得多豪华气派,神像总该威严一些,怎料到竟是个木胎,请来的工匠也勉勉强强,连真君的三分神采都无有。”
本地之人听了,火气顿消,面有惭色。郭靖正色道:“蓉儿,你这就说的不对了。真君他老人家性情高洁,荣华富贵于他也如浮云一般,何况区区道观和神像?他若贪图这些,听说金国境内的华山上面,清虚观连成一片,奢华不下皇宫,他可曾有丝毫留念?”
周围的人都纷纷点头,神色缓和许多,黄蓉哼了一声,道:“你这会知道讨好他了,是这丫头上山一路皮到你了吧,着急想把她送走?”
郭襄大声道:“才不是呢!”扭扭身体,从郭靖身上跳了下来,咚咚咚的几步,走到神像面前,大声道:“老爷爷,我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