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果不其然,一声令下,兵马立时间集结起来,分作两路。
他道:“为防万一,我领一路人去往东面,拦截寇仲大军;先生带着另一队兵马入城,如何?”
两路都有风险,无所谓高低,沈元景点头,领着步卒朝前;李世民亦是带着骑兵急速往东而去。
两人之间并无隔阂,令赵德言生出三分感慨,很快就到了西城门,他高声呼喊,城头有人探出头来一看,接着城门开了一条缝隙,却不见人。
赵德言便要问话,只见沈元景突然出手,一把揪住他的后颈衣衫。他骇得魂飞魄散,只以为对方要过河拆桥,就听着耳边传来呼呼风声,随着对方纵身往上一跃,三十丈高的城墙如履平地。
他落到城墙,还有些惊魂不定,苦笑一声,连忙对着过来的一人说道:“辟尘兄,是我。”他匆忙过去,轻声介绍道:“这位便是天下第一的沈浪先生!”
辟尘脸瘦身长,额角高隆,鼻梁挺直,倒是一副保养很好模样,细狭的双目透出惊疑,却不敢怠慢,连忙躬身道:“早就等待先生多时了,杨公卿正在攻打东门,还请速速入内。”
沈元景早已瞧见城门后面景象,并无多少兵卒,点点头,伸手一招,墙角火把落入手上,微微一晃便燃起来,挥动几下,地面的周军立刻明白,井然有序的涌入城门里头。
他并不随军,反是对辟尘吩咐道:“带我去杨公卿军中。”
这般不客气倒叫对方心里轻松许多,连忙答是,在前引路。不多时就到了东城门口,下面还在厮杀。沈元景站在城墙上,遥遥望去,城外不远处,李世民骑兵正与徐国兵马对峙。
赵德言摸过来,轻声问道:“沈先生,是否需要我们出手?”
沈元景摇摇头道:“不用,战阵之事便归于战阵,规矩还是要守一守的。”两人越发心安。
辟尘叹道:“沈先生有圣贤之风,叫人钦佩。若是邪王,虽然不至于让寇仲逃脱,可他太过肆无忌惮,也叫人害怕。”
沈元景轻笑一声道:“我出发之前,石兄前来邀战,便在长安作过了一场。”
他看着对面两人惊骇的神情道:“可不要瞎猜,石兄没有那么容易殒命,只是被我重伤,没个两年无法出山而已。”
赵德言闻言松了口气,纵然魔门各派全然不是一条心,可现下阴癸派近乎被灭,若是石之轩再陨命,那就无人顶在前头吸引白道打击,魔门中人若不退隐山林,就只有死路一条。
只是他看着沈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