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半疯甚至死去。
若两人真能在地狱相逢,不管打不打得过,李家老祖恐怕都要上前狠狠咬司云帆一口。
沈元景点头,轻轻说道:“既然司兄你的理想达成,那我此刻送你上路,想必你也不会有遗憾了。”
说罢,身形一晃,整个人好像一道闪电,骤然出现在了司云帆面前。
长剑已经出鞘,剑势就好像挂在半空的彩虹,绚烂无比,从天边垂到人的面前,又直接透入心里。
司云帆并不还手,只是闪动了一下身躯,一点黑影在沈元景的双目中一晃,两人错身而过,互换了位置。
沈元景这才看明白,对方轻身功夫诡异,竟然化作了影子,难怪这么轻飘飘的没有一丝声响。若是沿着背阳之处行来,更加叫人无法察觉。
司云帆眉头皱起,责备道:“沈兄何必这般着急求死?我可是难得找到一个知己,想和你多说几句话来着。要知道我往后十年多的岁月,可是会寂寞得紧。”
“无妨,这山谷幽静,又有顾拙言作伴,今日事了,司兄可以和他热闹上一辈子。”沈元景懒得再和这人废话,又是直直一剑刺过去。
剑上映衬着扎眼的阳光,又将之捣碎四散开来,山谷被照耀得更加明亮,一切阴影躲避得远远的,绝不敢出现在两人中间。
司云帆脸上改换了笑容,从他右手处猛然爆发一道白光,撞在对方的剑尖上,将剑势止住,说道:“你又何必用这般无礼的手段试探,我向来堂堂正正,又不是生活在阴影下的人。”
沈元景仍不答话,剑气生冷,寒意凝练成一点,径直往对方喉咙刺去,似乎冻结了这喉咙,就能省掉对方的聒噪。
司云帆见他似乎动了真格,也不敢怠慢,抽出一柄极薄的短刀,小心翼翼的迎了上去。
转眼就是几十招,“叮叮当当”之声连续不断,清脆悦耳,在山谷间来回飘荡。
沈元景的剑势好像是江水滔滔,连绵不绝,一招衔接一招,永无休止。司云帆的刀法却极度怪异,每一招之间,全无关联,都是对敌人来剑的应对,一点主动攻击也没有尝试过。
可他这样子,竟然一点不显狼狈,反倒像是前辈师长,在指点后进。一手打在背后,只单手对敌,左一下,右一下,分毫不差的将沈元景打来的剑招隔档,甚至于将剑上的寒意一点一点的劈散,落在四周。
从两人打斗之处,一股冰霜慢慢的往外延展,石头上也染成素白,更何况那些娇花,在最美一刹那凋落,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