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青螺峪的寺庙中,大殿中夜间仍旧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来来往往的仆役,捧了一盘盘的肉与酒菜进出,粗粗算来,怕不是有几十个人。
二人立刻回了镇上,与众人说了消息,刘泉道:“我本想在师父面前显露一番能耐,却不料错估了敌人势力,现下落入尴尬境地。
几位都是为我们门中之事而来,却不好叫大家冒险。杨师弟,你看我们是不是请师长过来主持?”
杨达沉吟一番,摇摇头道:“如今尚未见到敌人,便先泄了气,见到凌师伯也难以交待。不若是等三天后,见着对手了,再看后面要如何行事。”
铁蓑道人笑道:“刘道友太过谨慎,我们几个虽然本事不高,却也不是一般人能胜过的。就算对方真有高人,只小心一些,护住性命,再去请凌前辈与沈前辈来不迟。”
这道人修道年岁比刘泉等还要多出好些年,只是高不到凌浑这辈分去,又因道法一般,不敢拿大,自称矮上凌浑一辈。
刘泉见无人退缩,这才稍稍安心,便又与众人商议了一阵,各自休歇。
转眼几日过去,等到比斗之时,一行十四人架起剑光,往青螺山去,等降落云头,寺庙前的几个喽啰立刻入内通报,不一会出来许多人。
当先是一个中等身材,面容清秀的白脸道士,刘泉与铁蓑道人一见,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这师文恭怎么来了?”
此人乃是云南孔雀河畔天灵子的得意门徒,剑术另成一家,还会许多法术,平日倒还不见有什么恶行,只是善恶不分,一意孤行,专以感情用事。
刘泉和铁蓑道人自知无论道法还是法宝,都不是此人对手。更何况跟他并肩而行五台山智通和尚,敢于林渊、法元等人争夺下一代五台掌教的位置,自是极难对付。
另外旁边几人也都不好相与,那身穿红衣的道人,是华山派烈火祖师门下小火神秦朗;还有旁边那一个矮胖男子,相貌凶恶;以及一个蛮僧,面容阴鹜,能居于一众妖人之前,实力肯定不低。
等前头六七个人先出来后,才轮到川西八魔出面,打头的一个得意洋洋的说道:“姓刘的,你自持修道年岁比我们兄弟几个久远,便肆意欺凌我们。今日我请了一些好朋友来,看你还能不能嚣张。”
刘泉却不理会此人,先对师文恭说道:“师道友,此次斗剑,乃是这八人想下手要劫掠我师弟的货物,若非我赶来得快,几个师弟就要丧命。此时与你本无关系,为何要趟这一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