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功亏一溃。若非他得法不纯,倒也能够一切神通,悉具知足,不失为另外一种成道法门。”
沈元景心里一动,笑道:“魔佛同修,太过虚无缥缈,他要弄懂什么是佛,什么是魔,又不可分清什么是佛,什么是魔,委实难办。反倒不如其余人等,立下宏愿,度得一魔,或是度得一佛,即可飞升。”
“也不容易,尊胜和尚欲要度化阿修罗教的尸毗老人,至今停留,未能圆满。”玄牝真君摇摇头,又道:“不过天蒙神僧很是厉害,竟舍去有形之魔,敢于挑战中最难应付的心魔,还叫他成功,眼见就要飞升,令人艳羡。”
沈元景也摇摇头道:“我看他还有心思插手凡间之事,恐怕此时并不愿意飞升,毕竟你们这一干魔教妖孽未被除去,心有不甘。”
玄牝真君笑了一声,道:“我等魔门正宗,数百年来,都龟缩在了西昆仑,几不外出,留在外面的都是些旁门左道,由得打杀,他们还待怎地?”
沈元景奇道:“若说南方魔教、滇西魔教这等,确实不纯,可赤身教主鸠盘婆,不是奉了铁城山魔教祖师之令,创下‘赤身教’,怎地好像你们几个都瞧之不上?”
“哈哈哈哈!”玄牝真君大笑一阵,说道:“说来这还是大自在一脉的丑事。当年那位魔教前辈所说‘赤身’,乃‘赤条条来,赤条条去’之意,如同释教‘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偏生这鸠盘婆不学无术,望文生义,弄出个裸露躯体的教义,伤风败俗,平白叫阿修罗教、地狱道之人看了笑话。惹得大自在门的星宿老鬼勃然大怒,若非受了前辈限制,早就出手清理门户。”
沈元景哪里料到是这个缘由,哑然失笑,摇摇头道:“一念之差,心魔已生,恐怕她今生无望飞升了。道友此来,莫非也是要做圣姑的魔劫,阻她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