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买卖我都能放心跟外人合伙,丈人是自家人难道我还信不过?夫人心思太重,实在多虑了……丈人的话说得对,亲家与买卖各论各事。这是做事的规矩,丈人能说出这句话,我对这桩买卖更放心了,只不过,李许两家七三分润不行。还是五五分吧,长安城的铺面由许家出钱,但前期赔钱由两家分担,先把亲家这层关系抛开不说,既然是买卖,总要让双方都觉得公平,否则日久怕会生了嫌隙,好好的亲家变成了仇家,那时我与夫人在家是恩爱如常呢,还是抄刀互砍呢?”
许明珠忍不住笑了,嗔道:“夫君总喜说这些怪话逗妾身笑,既然夫君不反对,那么……就这么定了?明日妾身叫人去泾阳县请我爹来一趟,与夫君面议此事,拿个详细的章程如何?”
李素点头:“好,也把丈母接来,请二老在府里住些日子,好教你与爹娘团圆,顺便也让我这女婿尽一尽孝心……”
许明珠眼眶一红,忘情地搂住了他,道:“妾身能嫁给夫君,娘家的左邻右舍都羡慕呢,说妾身今生命好,得了菩萨福报……”
李素抚摸着她的发丝,宠溺地道:“……不错,能嫁给我,夫人确实是命好,定是在菩萨面前磕了十辈子的响头,才求得今生能嫁与我为妻,夫人……你头疼吗?”
许明珠:“…………”
感受着腰间传来清晰的疼痛,李素咧了咧嘴。
没办法,天生自带嘴贱属性,总有一种把心灵鸡汤熬成涮锅水的本事,很神奇。
“对了,丈人为何突然对炒茶有兴趣了?许家当初不是在泾阳县做绸缎买卖的吗?若做炒茶生意,你家的绸缎铺怎么办?还能分心兼顾吗?”
许明珠叹了口气,满面愁容道:“泾阳县的绸缎铺,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了,我爹已打算将店铺卖掉……”
李素大奇:“我记得丈人做买卖很厉害的啊,你嫁给我之前,我听扈司户说,泾阳县许家是有名的殷实商贾之家,买卖做得不小,如今怎会一日不如一日了?”
许明珠叹道:“说来也怪妾身,当初从西州回到长安后,妾身与夫君……情意愈浓,我爹娘知道后很欣慰,后来妾身告诫他们,女儿嫁了侯府,往后妾身的娘家说话行事更须谨慎,莫落人话柄,更不能打着李家的幌子行商贾之事,毕竟李家已是豪门大户,真正的权贵人家对商贾之事都是很忌讳的,若许家打着李家的幌子,等于坏了李家的清白名声,对夫君和李家都不是好事,更何况,夫君年纪轻轻便封侯,长安城暗地里眼红嫉妒者不知凡几,稍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