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府。
这是博陵崔氏的府上。
刚下朝会,崔敦礼就急匆匆地回了家。
见父亲这个时辰就回来了,崔修业诧异道:
“爹,您怎么没当值……”
话没说完,崔敦礼直接打断了他。
“别说这些了。”
“今日那小兕子酒楼头一天开始卖新酒,你可有派人去看过?”
“有没有叫人买回来?”
崔修业愕然。
区区一个酒楼开始卖酒……
这算是什么事,也值得父亲这般人物亲自过问吗?
他可是兵部侍郎啊!
崔修业迟疑着摇头道:
“儿子未曾派人去看过……”
“咱家不是已经买过一瓶了吗?而且还是最好的那一瓶。”
“新出的酒再如何,也比不上咱们那瓶‘贞观’啊!”
啪的一声!
崔敦礼怒极攻心,抬手就给了儿子一耳光!
他吼道:
“你也知道他们新出的酒,跟咱们家那瓶是一个模子里的,一个系列的!”
“不派人去看看,怎么知道当初有没有被坑?”
“总归那瓶酒有陛下背书,若是亏了,咱定然不能吃个哑巴亏!”
“一万两银子,怎能白花?!”
崔修业捂着脸,满头都是问号。
莫名其妙被扇了一巴掌。
而且还是因为这种原因……
他拧着眉头问道:
“爹,您这话是怎么说的?”
“哪怕吃了亏,咱们家也不可能放下身段,把一瓶酒给退回去吧?那传出去成什么样了!”
“更何况,即便那酒跟家里的一样,它们也都绝无此等身价啊。”
“这可是陛下亲笔题字过,用琉璃瓶装,还名为贞观的酒!”
啪!
又是一耳光。
崔敦礼指着儿子的鼻子,手都在发抖。
他脸色涨红道:
“败家子……败家子!”
“你当钱是那么好挣来的?”
“一万两,我崔家的银子不是大风刮到家里来的,那是祖宗基业!”
“货不对板,自然要退!”
“你年纪不大,面子挺大啊?比我这个兵部侍郎还大是吧?!”
“自己出去打听打听,他们买的酒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