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的叫做厢房?
柴房都没它差吧!
房间的外墙不仅是旧,而且那墙缝都能塞进去人了。
妥妥当当的危房!
也幸好如今已经是春天,天气暖和了不少。
要是冬日入住,怕是烧多少火盆都堵不住寒风!
李承乾更是呆住。
除了之前去城外安置流民,他哪里见过民间疾苦?
更别说这么破旧的房子了!
他们俩衣着华贵,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如今又对这房子露出震惊之色,客栈伙计也看出了些端倪。
伙计讪笑道:
“客官,这里头住的,他们没有别的要求,就一个,便宜。”
“咱的客栈虽然旧了些,但正常厢房还是有的,只是价格嘛……”
“一天得十文钱。”
“他们当时一听就不干了,说是十几个人得住好几间屋子,那开销就太大了,于是软磨硬泡,叫小的将柴房给收拾出来住了。”
“这里头的被褥,还是因为他们非要住才刚铺上的。”
“大通铺嘛,这条件也有限,不过一天总共就十文钱,所以他们还觉得捡便宜了呢。”
“您可别误会啊。”
陆恒和李承乾对视一眼,只感觉有点心酸。
这帮家伙好歹也是他们派出去的。
除了王玄策和郑洋之外,里头那些百骑司的人,要么是出身不那么显赫的勋爵子弟,最差也是良家子。
咋就混成这样了呢?!
默然片刻后,陆恒冲伙计摆了摆手。
“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我再叫你。”
“对了——”
“这个你拿去,叫厨房做些好菜送到房里来,要够十几个人份的。剩下的就当赏你带路的了。”
他丢了个钱袋子过去。
伙计一掂量,感觉到里头是不少的铜板,登时喜出望外!
“好嘞好嘞,一定给您办妥当!”
他眉开眼笑地跑去了厨房。
房门口。
陆恒缓缓推开了那扇吱吱呀呀的破旧木门。
里头正有几个家伙在啃饼子呢!
他定睛一瞧。
嚯,王玄策和郑洋在干啃,其余几人是和着水在啃。
这他娘的……更心酸了!
陆恒不由得走上前去,猛地一拍桌。
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