噜”喝下去后,这才舒了口气。
她原本也是个话挺多的人,可是吧,与濮阳轻澜交谈,不能像与连烜说话一样随意,而是,总要在脑子里转上一转再出口,省得又给自己找麻烦。
“你练你的大字,他说他的话,你紧张什么?”薛苒瞧着乌兰花松了口气的模样,不由失笑。
“那不成呀,濮阳公子眼神好,他瞥进车窗的时候,正好看着我描的大字上,要是写得丑了,那多丢人呀,所以,我今天的大字描得特别认真。”
乌兰花把她认为描得最好的一张大字递给了薛苒。
薛苒一看,不由笑着点头,“是比平日好一些,撇是撇,捺是捺,也不像毛毛虫那般软趴趴的了。”
“……”
听着好像是夸奖,可总感觉怪怪的,乌兰花拿起自己的大字左看右看,确实觉着比往日好些了。
薛苒哈哈一笑,也拿过自己的字帖,开始完成一日任务。
“我说,七,你至于么,不就多说了几句话么。”
濮阳轻澜上了马车,一屁股坐到了连烜对面,拿起洋漆几上的象牙骨扇“呼呼”扇了起来。
多说了几句?连烜抬眸看了看窗外明晃晃的太阳,淡然瞥了他一眼,顺手给他倒了杯茶。
濮阳轻澜也不客气,端起茶盏喝下半杯。
“你还别说,那姑娘懂的事情还真不少,她还知道,缝合的线用羊肠线是不用拆线的,要知道,如果是普通的姑娘家,看到伤口缝合,没有吓晕过去,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哪里还会懂得缝合用的是什么线。”
“她说,缝合后的伤口每次上药最好都要消毒,这样不容易被感染,消毒当真这么重要?我得赶紧把酒精蒸馏出来,七,借你家酿酒师傅给我。”
濮阳轻澜很是感叹,和薛苒说了半日话,自觉大有收获。
“嗯。”连烜淡淡应了句。
濮阳轻澜说了一通,却只得他一个字回应,不由哼了一声,“我表妹说了,她要在京城附近买间宅子,正好,我在城西的宅子旁,有间三进的宅子,送给她当见面礼吧。”
“表妹?她应下了?”连烜微愣。
“没有,不过,也没拒绝。”濮阳轻澜摇头。
“她不会要你的宅子的。”连烜都没把握她会不会应下身份上的事情,她哪里可能会收他的宅子。
“这有什么,就当我买回心菇的银子好了,几万银票一时半会儿也不好凑齐不是。”濮阳轻澜扇着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