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人看不惯么?还是从小结的仇?
薛小苒扒在车窗边,看着路旁一路倒退的风景,脑子里的胡乱猜测收都收不住。
“小姐,您今天不练字么?”乌兰花磨好墨,铺好了宣纸。
“哦,练啊。”薛小苒移回了视线。
振作了一下精神,坐到了洋漆小几边上。
“我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这字什么时候才能练好哟。”薛小苒提笔,叨叨咕咕开始练字。
“小姐的字,比我的好看多了。”乌兰花赶紧说道。
“……”
面对她的安慰,薛小苒可打不起精神来。
她一个写了十几年字的人,和一个刚学了一两个月的人,能比么?
“小姐,那个,公子他的身份是不是七皇子呀?”乌兰花压低声音悄声询问。
瞧瞧,连乌兰花都猜出来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是吧。”薛小苒有些打不起精神,一只手放在小几上,撑着脑袋一笔一划写着字。
乌兰花瞧她没精打采的,一时也不好多说什么,就认真练起了字。
中午,长长的队伍,停在了一个大村落的集市外,包下了一间饭馆。
永嘉郡主带着雪白的帷帽下了马车,在侍女的搀扶下款步走近了简朴的小饭馆里。
薛小苒自顾跳下了马车,和薛小磊他们一路走进去。
一行人的动静极大,惹得不少百姓远远围观。
当然,腰间挂着刀剑的护卫整齐立在饭馆外,谁都不敢凑上去惹事生非。
永嘉郡主的侍女和嬷嬷,把她要落座的位置擦了一遍后,铺上了干净的坐垫和精致的桌布。
出门在外,也这么讲究,薛小苒暗自吐舌。
相比之下,她就是个粗糙的姑娘家。
光着脚都能漫山遍野地跑。
她带着薛小磊坐到了一边。
“小苒,等下把你车上那种柳炭笔借我用用看吧。”濮阳轻澜过来一屁股坐到了他们身旁。
他先前骑马凑近薛小苒马车旁,瞧她用一支黑漆漆碳头在宣纸上写写画画。
画的是她平日各种背包的款式,濮阳轻澜瞧见她们做过不少背包,倒没留意,她可以用炭笔画出如此生动的图样出来。
“哦,行啊,你一会儿过来拿就成了,不过哦,那笔烧得不够好,写字的线条不大流畅,你别太用力了。”
薛小苒只有这么一支柳炭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