烜眼皮一跳,悄然移开一大步,眼神放冷,扫向古沐瑶。
“六皇嫂慎言,还有,不要把别人都当傻子。”
连烜侧脸冷峻,修长的下颚棱角分明,一双冷眸如霜似刀,仿佛洞悉一切。
古沐瑶被他的冷眸扫得一个哆嗦,他,知道了?
不,不可能!
那种药无色无味,掺在茶水里根本分辨不出来,他怎么能肯定是茶水里有毒?而不是别的东西里掺了毒?
古沐瑶内心有一瞬间的慌乱,不过,很快又镇定了下来,那杯茶是她亲自捧给他的没错,可是,没有证据是她下的毒,她要淡定,他只是怀疑而已。
“殿下,您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您知不知道,您消失的这些日子,妾身有多难熬。”
她声带咽唔,柔柔切切,削肩细腰,一张无辜柔弱的脸显得纤柔动人。
这是个很懂得利用自身娇弱优势的小白花。
趴在栏杆后偷看的两张脸,彼此互看了一眼。
连烜垂眸看着眼前这张泪盈于睫,我见犹怜的脸,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
他就是被这张楚楚动人的面容蛊惑了双眼,没有戒备地喝下了那杯下了毒的茶水。
如今回头一看,一切其实都有迹可循,只是当时的他,太过自负,没有细究而已。
“六皇嫂,知道难熬这两字怎么写么?”连烜冷笑,他被囚禁近半载,那些日日夜夜才让他懂得难熬两个字的分量有多重。
他是没有证据证明毒是她下的,不过,有些事情也无需证明,她与连砾的婚事为什么能这么顺利?还不是因为皇贵妃在背后推波助澜。
皇贵妃为什么会帮她?
这就不难解释古沐瑶的行为了,她能成功的把掺了药的茶水让他喝下,不就是大功一件么,连烜冷眸阴鸷。
隐门的绵骨软筋散是西芪秘药,应是远安候宋博良给皇贵妃的,要不然,离开西芪多年的皇贵妃手里怎么会有这种及其罕见的秘药。
这一串紧密的计划,大约从他从边境回来,就开始谋划了吧,连烜眼底闪过晦涩难明的漠然。
“既然六皇嫂喜欢待在这,那,就待个够吧。”
古沐瑶眨巴着湿润的眼眸,还没来得及领悟他话里的意思,忽地,两腿关节处一阵剧痛,她“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古沐瑶粉唇半张,一脸痛楚不敢置信,身体不受控制歪倒在一边。
连烜没有再多言,大袖一挥,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