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轻澜不客气地说了一句。
潜台词的意思就是,万一又犯病,不是找他麻烦么?
武轩帝抿了抿嘴,这个濮阳轻澜也是个二愣子,一点都不会体恤病人。
“老五媳妇那里,明早朕让人传话,说厉王得了风寒,先回京城去了,你们帮着遮掩一下。”
內侍扶着武轩帝回房休息,连烜和濮阳轻澜往外走去。
夜色更深,雨反倒小了些,淅淅沥沥的细雨洒落在青石板上,溅起一片浅浅的水花。
两人撑着伞,并排往陵澜院外走。
“你怎么知道今晚有大鱼入网?”濮阳轻澜好奇问道。
“今日季嫔跟前的侍女与厉王接触过。”连烜大致说了一下情况。
虽然不清楚他们传话的内容,可只要守住季嫔的住处,那条色胆包天的鱼自然会落网。
濮阳轻澜嗤笑一声,“人蠢还真是没法子,居然会送到你跟前来玩小聪明,这就叫自寻死路。”
连烜不可置否地扯了扯嘴角,“老五那里,左臂伤了一剑,胸口被踢出了内伤,一时半会死不了,以后说不得还会跑出来兴风作浪的。”
厉王领地在东北辽林城,厉王妃出身辽林城最大的世家,如果他们知道厉王成了废王,还不知道要整出什么事情呢。
“那也不归你管了,你老子还没死呢,让他头疼去吧。”
濮阳轻澜可不管这些,他自己还一堆事情没弄清楚呢,又被拉来了北陵围场,要不是永嘉她们也来了,他还真想抗旨一回。
连烜睨了他一眼,似乎在鄙视他的天真。
万一战起,出征的人选还不是他。
“大不了就让他病得厉害些,哪天一命呜呼就成了呗。”濮阳轻澜接收到他的鄙视,依旧不以为意。
弄死一个失势的人还不容易。
连烜眼眸微眯,考虑着这个可能性。
陵澜院的事情,并没有扩散开。
六皇子虽然命了手下盯着厉王,可这次出行,他能带的手下数量有限,住在行宫内,出入自有禁卫军护着,谁敢带一堆护卫来挑衅皇帝的威严。
加上又是这种大雨哗哗下的夜晚,谁会猜得到,厉王会选择这种时候去偷香窃玉。
所以,六皇子并没有发现厉王没了踪影。
二日一早,雨已经停止。
礼部来请六皇子主持登山祭祀的时候,他才惊觉,厉王不见了。
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