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自己恐怕早就连贬三级了。 那么眼下唯一办法只有…… 林延潮道:“方才从贾贴书与他下榻驿站的行李里,搜出银票五千两,另外金银数百两,珍珠翡翠另计。” 府衙捕头闻言垂下头道:“河道衙门的帖书,本不该随身带着如此多钱财,但也可能是奉命公干。” 林延潮向府衙捕头道:“永城县的于家知道吗?” 府衙捕头面上一凛道:“知道,那是远近闻名专事河工大料的商人。” 林延潮道:“此外呢?” 府衙捕头道:“此外,卑职不知。” 林延潮冷笑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他将女儿嫁给了贾贴书作妾,以换得河道衙门的工程。” “同样的料石,别家一土方三钱银子,他家一土方六钱。眼下他于家不过两年,已在永城县买了三百倾良田了,你身为本府捕头居然不知?” 府衙捕头闻言汗水滴落道:“卑职一时忘了。” 林延潮道:“捕头,本官与你说了那么多,你还查不清这放火烧去河工料场的人是谁吗?” 府衙捕头揣摩林延潮意思,小心地问道:“司马是说,贾贴书收受了于家的好处,授意贼人烧了河工料场,然后以工期相逼,让我们买于家贵两倍的大料,以此贪墨河工银。” “不是本官说,是以你之见,有这个可能吗?” 府衙捕头见林延潮的目光心底一凛,当下毫不犹豫地道:“卑职以为极有可能。卑职这就去盘问。” 林延潮点点头,若是这府衙捕头还算聪明,若他方才露出丝毫迟疑之色,那么他这个捕头就当到头了。 数日之后。 林延潮于府衙,开堂审理河工料场被烧一案。贾贴书,于员外被五花大绑地拉出。 贾贴书见这一幕,当下大声对一旁旁观的百姓大呼道:“冤枉啊,我冤枉啊!” “归德府林同知自己失职,河工料场被烧,为了推卸责任,故而嫁祸于我。他玩忽职守,却委过他人。诸位乡亲们今日都替我作个见证,替我向朝廷申冤啊!” 贾贴书逢人就喊。 百姓们议论纷纷。 有人道。 林青天是好官啊,怎么会平白无故冤枉你。 是啊,林青天不会冤枉你的,只有你真的作了悪事。 也有人将信将疑。 可见贾贴书一张嘴确实厉害。 贾贴书与于姓商人一并按在堂上。 于姓商人大声道:“林司马,我乃朝廷七品承事郎,你怎敢抓我?” 贾贴书也是挣扎道:“林延潮,我乃河道衙门的人,你拿我就是得罪了问罪,还不快将我松开,否则河台问罪,让你流放三千里,到时别怪我没提醒你!” “再有喧哗,杖三十!”然后林延潮道,“带证人。” 三名烧了河工料场的犯人被带上堂上。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