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明令不许大臣们献贵重之礼。 但是呢? 主要还是看人,当今天子是什么人? 贪财好货! 没错,就是这个词。 所以元旦这一次的委贽之礼,大臣们如何送礼的,大家也可以心知肚明了。 于是林延潮提着一个铁桶,铁通上用红纸包好密封,一路走来却是令官员们啧啧称奇。 这林三元又搞什么名堂? 这礼物看起来‘分量’着实不轻啊? 林延潮一路行来,但见一名官员向他拱手道:“宗海年兄!” 林延潮看去原来是同乡兼同年,户部郎中卢义诚。 卢义诚就是当年会试放榜时,得知自己中了进士,当堂晕过去那位。 卢义诚曾托林延潮之故,得授行人司行人,三年后升任大理寺评事,去年十一月又升任户部郎中。 而且避开了内外官的轮转制度,一直留在京里任官。对于寒门出身,科甲名次又不高的卢义诚而言,绝对称得上官路顺畅。 不过在同乡里,他的风评却不太好,大概就是说他捧高踩低,对于故人不予理睬,为官后只知道趋于要津。 至于具体如何,林延潮也不太了解。 卢义诚笑着问道:“宗海年兄,这桶里装的是什么啊?” 林延潮笑着道:“一桶番薯而已。” “番薯?”卢义诚大为意外。 “怎么年兄没有听过?这可是从老家运来的。” 卢义诚道:“咱们老家什么时候产这些了?小弟倒是孤陋寡闻了。” 林延潮笑问:“年兄啊,你是有多久没有回家了?” 卢义诚叹道:“在京为官有六年都没有返乡了。” “六年?”林延潮不由讶道。 卢义诚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想念,但你也知道为京官的不易,我不多在部堂京卿面前走动,就怕有一日,他们将我忘了,或者没有用得着的地方,让小弟外放为官。回乡一去就是几个月,变数太多了,为了不功亏一篑,所以我将省亲假的销了。” 林延潮闻言也是感叹,对于自己这位同乡芥蒂少了许多,卢义诚也是不易,在京为官没有背景,只能在众大佬面前勤走动,混个脸熟,陪个笑脸,还要留心着有什么机会给人家帮点小忙,陪小心谁也不敢得罪。要不是如此,他也不能从八品行人混不到今日五品郎中。 别人说他趋于要津,但自己不也是整天往申时行府上跑吗?连申府门前那石狮子搞不好都认得他。 林延潮安慰道:“过了这道槛就好了,眼下你是户部郎中,就算外放品秩也是不低,找个机会回乡看看吧,我记得你还有老母侍奉在堂。” 年节之时听了此言,卢义诚听了不由当场试泪道:“年兄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今年无论如何我也要回家看看。” 林延潮点了点头。 这时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