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之一。甚至编了歌谣说,若要世道昌,除去三羊和八犬。” 林延潮看了胡汝宁一眼,时论是有云,这三羊八犬都是时相的入幕之宾。 这话虽说得过分,但林延潮也觉得蛮对的。 林延潮装作愤慨地道:“京中流言不知从何而出的,难道依于庙堂政府的就是小人,反对庙堂政府的就是君子吗?以此划分君子,小人,以辨清浊,本部堂看来是有人别有居心啊!” 胡汝宁当即感动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大宗伯啊!这话真是说到胡某心底去了,元辅对胡某有知遇之恩,元辅无辜受劾,若胡某不站出来秉公直言说几句话,胡某还是人吗?哪知却被人划作八犬,这一次将杨都谏与胡某一并弹劾,分明就是看在元辅马上就要致休,其意不仅是不利于元辅,还要将亲近元辅的官员都一并赶出朝堂去啊。大宗伯现在胡某也唯有以你马首是瞻了。” 林延潮闻言听出胡汝宁的弦外之音,他的意思是大家都在一条船上,而且让自己接受申时行离去后的政治资源。 但林延潮没有说话。 胡汝宁道:“新任大冢宰与胡某素无往来,听闻有苛厉擅权之名,若大宗伯不替胡某说话,胡某只能厚着脸皮上门去求他了。” 林延潮道:“胡给谏不必说了,此事本部堂必替你周旋。” 胡汝宁闻言大喜向林延潮谢过,亲自将林延潮送出六科廊房。胡汝宁此举恐怕是第一个亲自将吏部尚书送出门的礼科科臣吧。 林延潮当然知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的道理。 他之所以答允胡汝宁一是看在申时行留下的政治资源,二是礼科都给事中可以制约自己,之前因申时行的关系,胡汝宁一直没为难自己。现在若是换人,来一个与自己不睦的礼科都给事中,以后岂非事事就难办了。 不过林延潮现在救不了胡汝宁,能救胡汝宁的唯有内阁。 但内阁那边自己刚与许国失和,现在倒是不好前去。 不过林延潮想了想,打算回去托人给王家屏送了封信,让他替自己维持胡汝宁就是。 从六科廊离去后,林延潮从长安右门出城,这外面就是京城最繁华的长安街。 林延潮没有直接回府,而是换了便衣在长安街附近闲逛。 大街上百姓熙熙攘攘,人流络绎不绝,林延潮的心境倒是轻松自在。 到了一间书肆买书的时候,林延潮正巧碰到了熟人。 这位熟人正是萧良有。 萧良有现在已是右春坊右谕德兼侍讲学士,算是跨过了五品这道槛。按照正常而言,萧良有初官是编修,按翰林院九年一升迁的规矩,他要二十七年方能升到侍讲学士,就是林延潮也要十八年。 但萧良有因主修大明会典有功,凭此升了两级,所以才能在为官第九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