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常想,要是当初没有考取会元,成了榜眼就好了,如此能外放为官为百姓做一点事。” 陈济川笑了笑道:“诶,李洗马不要妄自菲薄,我常听老爷说为官就是在其职谋其事。李洗马可知自己要谋什么事吗?” 李廷机一愕。 陈济川道:“李兄现在为司经局洗马,在以往就是太子洗马啊。” “但现在只是翰林官转迁之职,”李廷机沉吟片刻,“陈兄,吾一向视兄为亲兄长,现在坊间传闻天子有意立东宫,然后先择皇长子讲官,不知是真……” 陈济川笑着道:“若是真,莫非洗马有意皇长子讲官吗?” 李廷机顿了顿道:“确实有意,但是……但是李某也知道才疏学浅,在翰院里的孙稚绳,方中涵都比李某更受大宗伯赏识啊。” 陈济川收起笑容道:“你从何处听来?大宗伯虽重师生之谊,但乡谊也是看重的。” 李廷机大喜之色一闪而过道:“若是如此,李某愿一切听陈兄的吩咐。” 陈济川笑了笑道:“你放心,陈某一定在大宗伯面前替你进言,当然最重要还是得失淡然。好了,翰院到了。” 说完二人下了马车。 李廷机送走陈济川后,方才的笑容也是淡去。今日他到礼部明是办事,其实还要找找机会看看能不能遇到陈济川。所以他逗留许久,一直到了陈济川出现,他才作出半路相逢的样子。 读书的时候,李廷机也不耻于用这样的方式,但为官后看着方从哲,孙承宗,叶向高等的终南捷径,不由也是动了心。更重要是王家屏告诉他,要谋取皇长子讲官。 当日陈济川办完事后,回到礼部火房向林延潮禀告此事。 陈济川道:“小人向仆役打听过李尔张在小人出门前,在至仪门的必经之路倒是徘徊了许久。” 林延潮闻言笑了笑道:“我早有意推举九我,但他找上你却是多此一举了。” 陈济川道:“老爷,这一次为何一开始不推孙稚绳,而是推了李九我,当初陈公公不是早说了圣眷在孙稚绳吗?” 林延潮道:“正是圣眷在孙稚绳,所以我才不推举他,而是将这个机会留给陛下,如此我也能多推举一人。至于我推举李九我,一来是因为当初王山阴离京时曾向我举荐过,二来是打算让他为皇长子讲官之长。” 林延潮一口气给天子推举了十名皇长子讲官,但是孙继皋,盛讷是侍讲学士,萧良有是国子监祭酒,他们三人都是有正式的差事在身,所以不能真正担任皇长子讲官,成为侍从之官。 三人就是挂个名而已。 至于剩下八名讲官,资历最高的当属万历十一年进士的李廷机,如此顺理成章的他成为讲官之长。 林延潮对李廷机早有安排,但没想到他却主动上门,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