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两年就不用再起早贪黑的做活了,家里的日子也会宽裕很多,她还可以陪文秀才在府城多住几天。
文秀才也心疼自己闺女这两年在徐家日子不好过,想着既然出来了,就带闺女散散心也是好的,便和安宁商量着多住几日。
府城倒也有几处景致不错的地方,文秀才之后就带着安宁游山玩水,另外,还买了一些东西想要带回家去。
安宁给老太太买了几件首饰,又给于氏也买了几样,另外,还趁晚上睡觉之前的功夫给文秀才做了两身衣裳,再便是买了一些县城和镇上没有的布料,想带回家给孩子们做衣服。
文秀才也买了一些家中能用得上的东西。
这日安宁打听到府城有名的酒楼,便想着和文秀才去尝尝那里的饭菜,父女俩早起出门,在街上逛了一会儿,眼瞅着快中午了,便要往那家酒楼而去,才走了没几步路,突然一个人追了过来。
如今已经是秋季,多数的人都要穿夹衣了,可那人还穿着一身单衣,看形容有些落魄。
他拦住安宁,脸色惨白,面有愧色:“在下周旬,可是嫂夫人?”
安宁登时愣住,随后就没了好脸色:“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周旬扑通一声就跪在安宁跟前,狠命的嗑了几个头:“我,我愧对嫂子,我对不住……”
文秀才一看街上这么多人,赶紧过去把周旬扶了起来:“先起来,我们找地方说话。”
周旬哭着站了起来,可还是觉得有些无颜面对安宁。
文秀才找了一家酒楼走进去,安宁让店小二带他们去了楼上的包间。
等坐定之后,周旬狠哭了一场。
安宁坐在一旁一脸冷漠的看着他:“你还有脸见我,若是我,我是再无颜见人的。”
周旬擦着眼泪:“是我不是,我对不住徐兄,也对不住嫂子,徐兄以性命相护,我却……”
文秀才赶紧问周旬是怎么回事。
听周旬断断续续的说完,他跟着长叹一声:“造化弄人,这事不怪你。”
安宁的神色也缓和了很多:“行了,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我都没哭呢。”
周旬擦干净了眼泪,面对安宁的时候,人显的有些畏缩,显然还是有些怕安宁的。
“这几年我一直无颜见嫂子,我原想着中了举之后再去跟嫂子赔罪,可是……”
原来,周旬那年被徐志文救了之后恍恍惚惚的,因为心里害怕,院试也没有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