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重视教学,科举开明,因此全天下的读书人竟在总人口中占了百之二三,秀才更是有如过江之鲫,没有十万也有八万。
为了避免进园游玩的人过多,所以这里慢慢的就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寻常的举人每年只能进来游玩一次,以感皇恩,进士以上不限次数,举人以下无权进入,虽有悖了天子的旨意,但这么多年下来,慢慢的大家也就心照不宣了,那些被歧视的秀才和童生虽然不满,但也没有办法。
全天下的读书人虽然都属于士林,但又不是每一个读书人都属于士林。
风和日丽的冬日,和三五志同道合的至交好友,一壶清酒或一盏香茗,一边欣赏冬景,一边博古论今,吟唱诗赋,实乃一件不可多得的美事。
望天阁,位于杏园正中,四层的绣楼,只有一层对外开放,长宽各数十丈,四周挂着帘幕,阁内烧着地龙以御寒冷。
阁内人声鼎沸,上百个身穿华丽丝绸长袍的士子或三五个,或十数个的聚坐在一起高谈阔论,往来侍奉的小厮皆是身穿青衣,头戴四角方帽,或是端茶倒水,或是烧炉焚香,好不热闹。
“诸位仁兄,对近日京中流传的那首劝学诗可有所耳闻?”一个略有些富态的士子站起身,笑呵呵的说道。
“萧学兄,可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那首?”另一个士子问道。
“正是,依我之见,此诗写的极妙,完美的诠释了我辈文人的风华和荣耀,风流至极,荡气回肠,我甚爱之。”那萧学兄煞有介事的说道。
这萧学兄此番言论没收获到多少的赞美和认同,反而在场的很多人都露出了鄙夷之色。
想这厮不过一秀才功名,只因他老子是平阳伯,所以才能走后门混迹于此,而且据小道消息说,这厮身上的秀才功名好像都是家里花钱买来的。
平日里这厮满口市侩粗鄙之语,张口闭口就问候别人父母,此刻竟大言不惭,毫不羞耻的说什么“我辈文人的风华和荣耀”,真是那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有人鄙夷,必有人吹捧,他身边那人拍地而起,大声赞道:“萧学兄所言甚是,依在下看,不出三年五载,我辈之中又要多一人矣。”
又有一人起身道:“我怎么听说此诗的作者前段时间还跳了护城河?当时闹得沸沸扬扬,我也听了几句。”
“据我所知,这小郎君跳护城河是因为他那不着调的堂兄弟。”一个人冷笑道。
“啊?这里面莫非有什么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