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取,游手好闲,典型的纨绔子弟。”
李纹苦笑道:“琦儿,宝二爷和他难道不一样吗?我听说他对朋友对兄弟至少还是讲义气的,你再看看他在背地里干的那些事,连薛蟠都不如。”
门外突然响起了轻缓的敲门声,李琦问道:“堂姐?”
“是我,我睡不着,来找你们说说话。”
对于李纨这种年轻的小寡妇来说,漫漫长夜无疑是最难熬的,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躺在空旷冰冷的床上,时常辗转反侧,无心睡眠,她这个年纪,比十几岁的女孩子更需要男人的慰籍。
若是没有同样年轻守寡的娄氏陪伴,她这几年都不知道该怎么挺过来,但娄氏也只是十天半个月来一次而已,所以绝大多数的时候,还是需要她一个人以妇德孤身抵抗空虚寂寞冷。
李琦打开房门,李纹站起身笑道:“堂姐,你莫不是又在担心兰儿?他前两天不才回来吗?”
“有二叔照顾他,我没什么好担心的,倒是你,这么晚了还不睡,在想什么呢?”
李纨走到书桉前,拿起那一摞词稿,略翻了翻,夸赞道:“外面都说我这个二叔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别人都叫他谪仙词人,还说他是千古词宗,这些词写的真是极好,我听过一句话,说诗词映人心,他若不是情深意重,是写不出来这些绝妙女儿词的。”
金陵李家这三个堂姐妹自小都是饱读诗书,识文断字的,不比王熙凤,她们能感受体会出这些诗词的美好。
李琦捂着檀口,咯咯笑道:“堂姐,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嘛?”
李纨正色道:“琦妹,在功名和诗词这方面,怎么赞美他都不夸张,你大伯都说他是五百年来第一人。”
李纹默默不语,把有些凌乱的词稿重新整理好,李纨握住她的柔荑,仔细端详着她俊俏风流,却难掩忧思的脸,问道:“纹妹,你心里可是有事?”
“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李纨轻叹道:“纹妹,姐姐知道你不喜欢宝二叔,可咱们女儿家古往今来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没得选啊。”
两颗晶莹剔透的泪水滑落脸颊,落在泛黄的词稿上,把上面早已风干的“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八个娟秀小字晕开,很快就变得模湖不清了。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李纨把她抱在怀里,轻声道:“纹妹,这屋里就我们姐妹三人,不用担心被人听了去,有什么话都说出来吧,不要压在心里。”
李纹依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