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南城,洒金街。
这条街是南城中最热闹的,都中七成以上的小叫花子都聚集在此,他们时常拉帮结派,在叫花头的带领下争抢地盘,这也是迫于无奈的生存之道。
在死去的流浪孩童中,真正因为饿、冻、病的只占一半,剩下的都是死于意外、被人欺辱和帮派火并中。
至于为什么大部分的小叫花子都汇聚在南城,主要有三个原因,首先,这里行人和游客密集,他们乞讨和扒窃的机会多,其次,很多酒楼每天晚上都会把残羹冷炙用泔水桶收集起来,放在后院,他们可以借此裹腹。
最后,大户人家遇到喜事时,便会到此布施,可以说是隔三差五就有一回,有的发几个馒头、有的发碗热粥,不过撒铜钱的倒是很少见。
一个身穿锦服,怀胎六甲的胖公子手里捧着一碗水盆羊肉,吃的稀里哗啦,满嘴流油,跟猪一样哼哼着,一双绿豆大小的王八眼左瞄右瞥,形容猥琐,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他身后跟着两个豪奴,一个手里提着一个鸟笼,里面有两只学舌的虎皮鹦鹉,另一个手里拿着一根二尺多长,油光发亮的深红色枣木棍,不停拍打着自己的手,不怀好意的四处扫视。
一个衣着破烂,浑身脏兮兮的小叫花子跪在地上,抱住胖公子的脚,哀求道:“大爷,俺妹妹生病了,求您发发慈悲,赏俺几个铜钱去抓药吧。”
胖公子一脚将其踢开,小叫花子“呜咽”一声,顾不上疼痛,爬过来抱住他的小腿,哭道:“求求您了,俺妹妹快要死了,您可怜可怜俺们。”
拿鸟笼的豪奴把鸟笼放在地上,从旁边的茶摊上端起一个盖碗,把茶水泼在小叫花子的脸上,从地上捡起一张纸随意抹了抹,奸笑道:“三爷,这脏东西还是个母的呢,长得还不错,要不带回去洗洗,今天晚上就送到您床上?”
胖公子摸着下巴,打量了几眼,吸了吸口水,一脸的淫笑,说道:“先养上十天半个月的,留着慢慢玩,要是今天晚上就**,肯定会死。”
小叫花子吓得连连后退,下意识的抓起地上的石子就砸,石子正中胖公子的猪脸,一个豪奴举起手上的枣木棍,怒骂道:“不识好歹的下流玩意!还敢动手,今天非要把你脑浆子敲出来!”
“啊!”
小叫花子尖叫一声,双手捂住头,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高高扬起的枣木棍被人轻飘飘的握住,豪奴扭过脸,大骂道:“哪个狗日的...”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看见一个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