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事情不知道轻重,要知道心怀畏惧。 事实上朱翊钧一直都在关注这件事情,表面上东厂张鲸带人盯着,私底下内厂也在盯着。 很多人都不想把隐匿的土地交出来,这就要防备着土地转移和交易了,朱翊钧特意下了旨,凡是万历七年以后,勋贵和宗室土地全都不许出卖。 出卖的土地也被会认定为无效,这一条一出来,更是哀鸿遍野。 那些勋贵家奴手下乱七八糟的人手一大堆,把土地分散给他们,这样的事干的不要太熟练。朱翊钧这一次就是要把他们的土地全都清出来。 厘定准确的田亩,为以后的全国清查打下根基,同时也为以后全国的田税收取做根基。 这件事情是朱翊钧想让张居正做的事情,要是等到自己登基之后去做,鬼知道会做成什么样子。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欺上瞒下的动手脚,也不是没有。 现在张居正声势无两,这么多年的经营下来,党羽遍布全国。 要知道张居正的人可不光是他提拔的人,从老师徐阶开始,到后来的高拱,连同他做首辅之后提拔起来的人,绝对是党羽遍天下。基层的官吏愿意巴结他的人,愿意为他做事情的人很多。 很多时候就是这么悲哀,皇命他们不放在眼里,但是权臣和太监的命令,他们却不敢违背。 朱翊钧也思考过,皇帝做事要讲规矩,这个国家是你的,如果你都不讲规矩,那你怎么指望别人讲规矩?但是权臣和太监不一样,他们的立场就不一样。 整件事情推进的很顺利,到了万年八年的四月,所有勋贵和土地的清账全部完成了。 送来鱼鳞册的这一天,朱翊钧在文华殿见了张居正。 一年的忙碌下来,张居正明显苍老了不少,这一年整个国家的运转,大事情小事情全都要操心劳力。在加上清账土地的事情,他也是累的够呛。 不过这么多年张居正底蕴也显示出来了,他有一只愿意为他做事的文臣。 无论是地方官吏,还是六部内阁,无论这些人是为什么聚集到张居正的身边的,但是这些人能够按照张居正的命令去做事,哪怕稍稍打一些折扣。 说实话,朱翊钧对于这一点是很羡慕的,这也是他不敢抛开张居正的原因。 如果自己来做,那就真的需要从新培养自己的心腹,培养自己的人手,那样花费的时间会很长。可是不培养,你的手下不听你的,你能做成什么? “给先生搬一把椅子来!”朱翊钧看着两鬓斑白的张居正,语气轻柔的说道:“先生辛苦了。” 张居正有些疲倦的笑了笑:“谢陛下关怀,事情做完了最重要。这些新清理出来土地的鱼鳞册,全都是这一次从勋贵和宗室名下清理出来的藏匿土地。” “扣除强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