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 曹一夔的折子只牵扯到一件事情,那就是:盐! 在这个时代,盐和铁永远是最赚钱的,曹一夔在折子里面详细的叙述了大明盐法的弊病,以及地方人员的贪赃枉法,可是层层盘剥,无数人以盐肥己。 尤其是一些盐商,肆无忌惮,对朝廷法度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在奏折的后面,曹一夔提出了制盐的九条建议。 一清灶地,二除重差,三禁私盐,四免旧欠,五课私煎,六复盐引,七更盐(改富国为盐场,新镇为银场,以从商便),八割没银,缴引目,九官买余盐。 在这九条里面,最引起朱翊钧注意的是官买余盐。 这一条说白了就是场盐官收,额外余盐给米收买,使多产之盐亦获其利。 弘治初,凡商无盐支给,准其收买余盐,以补正引。余盐私买之禁既开,奸商借官引挟带私盐,遂使宫引滞困,官收之制从此受阻。 朱翊钧敲打着曹一夔的奏折,沉吟了片刻,看来自己这第一刀需要砍向盐政了。 看了一眼张鲸,朱翊钧开口说道:“去,把这个曹一夔给朕找来!” 盐铁,这两项绝对是封建王朝最重要的收入,自己想要提升收入,从盐入手,绝对可以。只不过具体要怎么做,自己还要听听这个曹一夔怎么说。 曹一夔是万历二年的进士,年纪不大,三十岁左右,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臣参见皇上!”曹一夔走进乾清宫的御书房,跪在地上给朱翊钧行礼。 “起来吧!”朱翊钧淡淡的说道:“朕对你这份盐政的奏折很感兴趣,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着上这份奏折的。朕可是知道,这盐政可是牵一发动全身啊!” 曹一夔一愣,为了盐政?明白怎么回事之后,曹一夔瞬间就激动了起来。 “臣曾巡视河北沧县时,看到一些地方官吏利用管理盐务税收的职权倒买倒卖食盐渔利。”曹一夔沉声说道:“地方官员尚且倒卖私盐,盐商该何其猖獗?” “臣以为盐乃朝廷命脉,自从准许商人开买余盐之后,朝廷的盐钱每况愈下,收入减少的很厉害。” “臣以为盐政到了改的时候了,厘定盐场,清查官吏,严惩倒卖私盐的盐商,已是迫在眉睫的事情。”曹一夔说道这里,有些激动的道:“那些盐商于国何功?却广置田地,家资巨富?” 朱翊钧听到曹一夔说道这里,突然笑了:“那你说说,那些盐商究竟有多富?” “回皇上,臣不知道。”曹一夔沉吟了片刻,沉声说道。 朱翊钧点了点头,虽然曹一夔说不知道,但是朝廷上下都知道盐商富。只不过这事不能提,你一提,必然有大臣跑出来陈述盐商的功劳等等。 对于大明的盐法,朱翊钧有过详细的研究,可以说被盐商给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