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怕得要命。 王宗沐之所以装病,为的不就是不被山东的大小官吏给架起来,这位王阁老显然也看透了这一点。如果他进了济南府,估计济南府这些官吏就是抱大腿也得把他架起来。 什么钦差行辕哭诉,拦轿告状,这样的事情肯定层出不穷。 一面是钦差,一面是内阁大学士,你管是不管。不管,名声还要不要了,士林声望要不要了。管,那肯定被架起来,最后推到官绅一体纳粮上。 索性就不见,直接绕城而过,这才是明智的选择。 王宗沐舒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搀扶自己的管家:“行了,别傻站着了,王阁老都走了,还不快点搀扶你家大人回去!” 搀扶着王宗沐的管家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大人,要不你晕倒吧!我们把你抬回去。” 王宗沐眼前一亮,这还真是一个装病的好办法,大庭广众的晕过去。不过想了想就觉得不妥了,自己这要是晕过去,估计一大堆弹劾王阁老的奏折就送上去了。 什么迎接阁老巡抚晕倒之类的,这段时间最好是别出事,比什么都强。 瞪了一眼管家,王宗沐没好气的说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快点走!”说着自己先向前走去了,手按着管家的胳膊,看着是管家搀扶着他,实际上是他拉着管家在走。 在王锡爵绕济南府而过的时候,一份奏折也被送到了京城。 紫禁城,文华殿。 朱翊钧着急了内阁大学士,六部尚书和侍郎,还有大理寺和都察院的人,可以说这是大明主要领导阶层的集体会议了。朱翊钧阴沉着脸,手中拿着一份奏折。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圣人苗裔,圣人门风,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朱翊钧挥舞着奏折,伸手递给身边的张鲸,大声的说道:“念!” 大家集体被叫来,原本还是一脸懵,自己家的这位老大又怎么了,听到朱翊钧提起圣人,众人瞬间明白,又是孔家的事情,可是这不都派人去查了。 去的还是新进内阁大学士王锡爵,这足够分量了,这谁这么不长眼这个时候上奏折。 张鲸恭敬的接过奏折,开始念了起来,走着的开篇就是“孔尚齐泣血陈奏”,这话一出,大臣们脸色一变,居然是孔家人,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随着张鲸念奏折,众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更难看了,甚至黑如锅底。 整份奏折都是在陈情,写的那叫一个悲哀,说是杜鹃啼血都不过分。 可是在场的人没一个是傻子,如果孔尚齐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孔尚齐那一脉估计都该死绝了。实在是孔尚齐的痛诉太狠了,又是被囚禁又是挨饿的。 这样恶劣的生存环境,孔尚齐这一脉都能传了十几代,孕育了几百口子。 这要是优渥的生育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