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的密信回了,自己的密信却没回,这就是皇上的态度了。事实上对于皇上的想法,王锡爵猜透了一点,但是却没想到皇上的态度这么坚决。 显然皇上这一次不只是要孔家服软,而是真的要拔掉山东孔家这根刺了。 舒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之中的明月,王锡爵脸上的表情缓缓的收敛了起来,随后面无表情的向着自己所住的小院走了过去,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了。 房间里面,徐德站起身子伸了一个懒腰,脸上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笑容。 济南府那边虽然也麻烦,可是比起孔家这边,徐德觉得简单多了。心里面忍不住感叹,皇爷还是心疼咱们这些做奴婢的。皇爷要对孔家做什么,徐德更清楚。 事实上这件事情让自己或者张鲸来办,肯定比王锡爵办得更和皇爷的心意。 可是办了这件事情,无论是自己还是张鲸,那名声就臭大街了。虽然以前自己和张鲸也没什么名声可言,但是这个臭大街也严重多了,一顶权阉的帽子肯定被戴上。 到时候这些文人还不一定怎么骂自己,估计说是遗臭万年都不过分。 皇爷就没这么做,而是让王锡爵来做这件事情,一来文官互相勾结不会太狠,即便是攻讦,也不会将王锡爵钉在耻辱柱上,因为有人会支持他。 二来,这也算是对自己的回护,对王锡爵的惩戒。 “和皇爷耍小聪明就是这个下场啊!”感叹了一句,徐爵对身边的小太监吩咐道:“告诉咱们的人,好好整理一下,明天一早咱们去济南府。” 这天晚上注意定不寻常的晚上,无数人都没法入眠。 在锦衣卫突袭了兰若寺之后,济南府的官员全都被惊动了,连巡抚王宗沐也是如此,特意派了人到钦差行辕去询问原因。兰若寺藏有刺客的消息自然就传了出去,只不过柴家的事情依旧没人走漏消息。 这一夜邢尚智都没睡,他在连夜审问两个活口。 两个人的身份也都被确定了,一个叫做柴福,是柴家的管家。另外一个叫做陈礼,是陈亮的账房先生。至于陈亮,他就是这一次兰若寺刺客的首领,已经死于乱兵之中了。 第二天一早,邢尚智双眼通红的走进了王用汲的房间。 虽然一晚上没税,可是邢尚智还是神采奕奕,将手中的口供放在桌子上,邢尚智大笑着说道:“王大人,现在证据确凿了,咱们可以去柴家抓人了!” 王用汲一愣,笑着说道:“刑大人,坐下说,柴家人又跑不了。” “王大人,这是柴福的口供!”邢尚智大笑着说道:“柴福供述了柴家勾结陈亮的事实,这个陈亮原本就是一个商人,这些年与柴家也颇有瓜葛。” “这些年为柴家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情,甚至为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