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订阅比≥50%的能正常阅读, 否则需延迟三日, 补足可立看
薛庭儴看向那与他说话的妇人, 微笑道:“婶儿, 我随便走走。”
本就是随口一句话, 这妇人也没再与他多说, 扭身进屋拿东西, 屋里的婆婆问她:“老三媳妇,你方才跟谁说话?”
“薛连兴家二房的狗子。嘿, 娘你说也奇了, 方才他打门前过,我竟是一时没认出他来, 总感觉换了个人似的。”
她婆婆不以为然:“能变成什么样,又不能换身皮囊, 我记得那小子最近不是病了一场。”
媳妇道:“我瞧着莫不是打算去后山。”余庆村背后有一片山,村里有村民亡故都在那儿埋着, 薛家的祖坟也在那里。
听到这话,她婆婆叹道:“还别提, 连兴家老二可惜了, 两口子都走了,留个娃儿可怜哟。”
这不过是婆媳之间的闲话家常, 而就在她们说话的同时, 薛庭儴已经带着黑子进了后山。
后山就叫后山, 余庆村背后的山。
此山无名, 山势也不高, 但却极深。反正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村民能从这片深山老林中走个来回,大多都是山外围活动。
薛家的祖坟就建在离村子不远的一个小山包上,这个薛家可不止薛庭儴一家,而是整个薛姓氏族的祖辈们都在此葬着。
偌大一个山头,正中的是族长一脉,往外扩散是各家分支,薛老爷子这一脉就在靠西南山脚的一处地方。
二房两口子因为都是英年早逝,薛青松又死于横祸,所以葬在边缘处。
薛庭儴到了地方,就开始随手拔着坟头四周的草。
野草并不多,过年时刚清理过,他将这些草随意收拢放在地上,顺势就在坟前坐了下来。
一片山土地,两个小坟包,坟包前各自立着一块很小青石碑,其上简陋的写了二房两口子的名讳。
这碑还是当初招儿自己找人做了立下的。
时下有三种人死了不能立碑,横死、夭折、无后。薛青松属于横死。
虽然大家嘴里都不说,但自觉横死之人死后都有怨气,不利于祖坟风水,所以都不给立碑。也是想让他忘了自己是谁,免得不懂事惹是生非。
但同时还有一种说法,没有立碑死后就是孤魂野鬼,受不了子孙后代的香火。
当初二房两口子的丧事是薛家人操办的,他们默认按照老习俗来办。那时薛庭儴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