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品尝美食,你应该也想到处走一走看一看,我同样可以带你游览壮阔山河……”
巫释天不由想起裴红衣的幻想,她所希望的人生正是和张永夜浪迹天涯四海为家,怎么会把自己给扯入进去?
一念至此,巫释天脸上的异色再也掩盖不住,打断道:“收起你的小恩小惠,本座不稀罕。”
张永夜讪讪:“我知道你不稀罕,但让我留在你身边陪伴,总归比你一个人更方便,更安全。”
“你如果以为这样做,就能让本座原谅你犯下的罪行,那你大错特错了。”巫释天冷澹道:“不管你再如何悔悟,本座都决无饶恕你的可能。”
张永夜装聋作哑,心想你不饶恕我就不饶恕吧,反正只要让我看管着你,不让你用我小师姐的身体胡作非为就行。
他确实对巫释天存有歉疚之心,但那晚他都把命拿给巫释天杀了,是巫释天自己不杀他,他有什么办法?
见张永夜低头沉默,巫释天抿了抿唇瓣,似乎在回味齿缝间残留的酸甜滋味,还没有对张永夜贬低打击过瘾,抬头望向不远处耸立的酒楼。
“带本座去屋顶上面。”她命令说。
张永夜循着她目光望去,顿时神色为难。
酒楼屋顶离地大约十几米,这种高度换作正常情况,张永夜轻轻松松就能飞跃上去,可他此刻体内仍有天道的反噬之力,连走路都困难,哪有能力带巫释天飞上去?
“还说可以带本座游览河山,连区区一栋酒楼都飞不了,果然是言行不一致的狗贼。”巫释天轻蔑瞥他一眼,自顾自朝酒楼走去。
看着巫释天曼妙不屑的背影,张永夜料定她在折腾报复自己,咬一牙,心一横,不顾体内肆虐的天道反噬之力,勐然飞掠而出,伸手搂过巫释天纤柔腰身,纵身腾空。
张永夜想的没错,巫释天的确是存心要他难堪,她深知以张永夜目前的状态无法带她飞上酒楼,偏偏强他所难提出这一要求,就是想看他吃瘪无可奈何的样子。
可当腰身被炽热手臂搂住的瞬间,巫释天花容骤变,没想到张永夜都被天道的反噬之力重创了,被自己刺激一下竟还敢如此逞强蛮干,条件反射般就想推开他。
然而张永夜这一飞卯足劲,凭巫释天软绵绵的力道根本推搡不开,只感觉耳边风声呼啸,眼前天旋地转,脚下再次踩到实物时便已经来到酒楼房顶,放眼望去,前方密密麻麻全是房屋建筑,一轮红日高悬天边。
巫释天极力控制剧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