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伦营帐。出于避免受到敌人偷袭的考虑,杰伦每一次命令大军停下来休息的时候,都会先派探子到四周打探,这样一来,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杰伦便可以马上知道,早做准备。这不,军队刚刚扎好营,杰伦自己也才洗了一把脸,马尼罗就走进来报告说:“兵团长,探子回报,从哥本尔根出来了一支军队正朝我们的方向逼近过来,看旗号好象是沃尔根亲自出动,大概还有三、四里远的距离。”“来得正好,省得我们再跑那么远去找他。命令全部士兵上马,准备跟沃尔根军队决战。”杰伦笑着说道,同时心里想,终于,终于可以报仇了。马尼罗出去一会之后,‘前进军’的士兵们就已经全部准备就绪了。“兄弟们,出发!”杰伦挥舞着手中的刀,说道。实际上,他们几乎不用再走了,沃尔根的军队离他们的队伍不超过七百米的距离。两军正式交战之前的对峙,自古以来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山崩地裂,喊声震天;另外一种则是像现在这样,安静,绝对的安静,静得几乎听得见双方士兵的心跳,静得连一颗纽扣掉在地上都听得见声音。一种为自己一方而血战到底的神圣感觉、一种用对方的鲜血来染红自己的战袍的感觉不约而同地在双方的心里升起。“杀!”当两股强大的杀气互相交缠着、各自膨胀到极点的时候,这个战场上用得最多的字就不可避免的要从双方主帅的嘴中蹦出,并且接着便要借助士兵们手中的枪和刀得到实行。杰伦身先士卒地冲了过去,在他以前参加过的所有战役中,他从来不曾如此冲动。尽管他心里早就深深地明白到身为主帅,最忌讳的就是过于冒进,主帅是一个军队的总枢纽,总枢纽一旦出了事,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只不过,当他看到沃尔根阴沉的笑脸的时候,长久以来压积在心里的莫大仇恨一下子不受控制地全部爆发出来。在这个时候,他脑子里浮现出惨死的亲人们临死前在大火中挣扎、哀鸣的情景。他象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样冲了过去,他要砍下那个可恶的头,狠狠地撕下那张恶毒的笑脸。“兵团长,不要冲动。”本来骑着马跟他并排的马尼罗想要阻止他,可惜已经太迟了,马尼罗只好跟在后面冲了出去。军中两位最高领导人都冲了过去,自然而然,周围的士兵们也都边大声呐喊边跟着压过去。“后退者杀。”对方也没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