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见赵沉还执着地盯着她,她无奈地笑笑:“你父亲,我确实恨过,恨了一阵觉得没有意思,就不恨了,特别是有了你之后,没有他,哪来的你?”
“不恨,但你也不喜欢父亲,是不是?”赵沉心情复杂地问。
宁氏笑而不语,嗔了儿子一眼:“怎么突然跟个姑娘似的,莫非喜欢上哪家姑娘,往娘这儿取经来了?”
赵沉神色不变,看着面前的宁氏,心思却拐到了别处。
母亲喜欢笑,婉柔的,浅浅的,不笑的时候也娴静淡然,仿佛那些事都不曾发生在她身上。去年父亲过来,酒后失言,说母亲就像是山谷里的兰花,他强行带到家中,年年守着她,她素素淡淡,每日笑脸相迎,却从未再开过一次。
赵沉不太懂,也不是很想探究父母之间的感情,他只知道,父亲对他有教养之恩,自己该敬重父亲的地方要敬他,母亲则是他无论如何都要护着的人,即便要顶撞父亲。至于父母到底如何,他们表面和和气气,他便不好过问。
可他遇到了一个名叫阿桔的姑娘。
她跟母亲一样喜欢兰花,看兰花的娴静样子也像极了母亲。她在家人面前笑得灿烂明媚,或许母亲也曾经这样笑过,迷了父亲的眼?如果母亲是父亲的兰花,阿桔就是属于他的那株,他还没有父亲那么情深,却已经决定摘她回家,但他不想像父亲一样,因为摘的时候伤了花根,守不到花开。
她不想嫁,他会让她喜欢上他,心甘情愿地嫁过来。
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