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了。”
“去仲景家了?”阿桔不可置信地重复出声,面白如纸。
柳氏急着去厨房看家里都有什么菜,没瞧见长女神色变化,林竹听长姐说出未婚夫名字时就愣了一下,再看她脸色不对,不由凑到阿桔身前,纳闷又担心地问她:“大姐你怎么了?赵公子想走来着,是娘请赵公子来咱们家,赵公子不好拒绝,顾虑爹爹不在,便提出去孟大哥家,有何不妥吗?”难道长姐也看出来赵公子对她有意了?不过赵公子礼数周到,今日碰巧避雨而已,应该不会跟孟仲景发生冲突吧?
阿桔看看妹妹,强笑道:“没有,就是觉得咱们家的客人去了孟家,挺……”言罢低头装羞,去了书房。
林竹困惑地望着她背影,摇摇头,去自己屋里待着。
阿桔的镇定在关上书房门那一瞬,消失殆尽。
他是故意去孟仲景家的吧,是不是想把两人的事告诉孟仲景?
他会怎么说,孟仲景会不会信,会不会过来质问她?如果孟仲景问,她该怎么回答?
她不想骗他,可她真的不想让孟仲景知道自己被人碰过了……
阿桔背靠着门,眼泪无声滚落。
孟家。
孟仲景父子三人已经把赵沉主仆迎了进来。
孟家世代种地,家里有十亩田,日子过得还算可以。去年跟林家结亲后,爷仨在老房东边挨着盖了三间新房,留着给孟仲景娶媳妇用。孟仲达再等两三年娶亲也不迟,到时候把老房翻新就行了,孟老爹住门房。
现在父子三人依然都住老房这边。
炕上凉席边角有些破了,地上没有林家那样的红木太师椅,只有三个未曾上漆的木头板凳。
孟老爹本想请赵沉坐坐,可一看对方身上金贵的绸缎衣裳,硬是开不了口。他这辈子见过的最有威严的是收田税的差役,最有钱的就是林贤的妹婿,可此时看着屋里玉树临风的少年,他只觉得戏文里说的王孙贵胄也不过如此。
孟老爹六神无主,求助地看向大儿子。
父亲局促,这边房子也是太旧,孟仲景便对赵沉道:“赵公子,我爹腿脚不便,这几日一直在吃药,屋里有些药味儿,要不赵公子随我去东边坐吧?”岳父不在,他还是叫赵公子更自在。
赵沉颔首,拱手朝孟老爹告辞,“晚辈冒昧登门,打扰伯父休息了,伯父在这边坐,我与孟兄去隔壁叙话。”
孟老爹拘谨地“哎”了几声,跟在后头送他出门,孟仲达跟老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