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好了,免得说什么都是错。
饭菜端上来,一大家子在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中默默用饭。
阿桔已经吃过了,夹了两个筷子装装样子,大多时候是看着碗里的饺子出神,想远方的爹娘跟弟弟妹妹。赵沉将妻子的思念看在眼里,虽然心疼,却又无可奈何,距离太远,初二妻子连娘家都不能回。
察觉到他担忧的注视,阿桔远远朝赵沉笑了笑。触景生情在所难免,倒也没有太过伤心,他对她这样好,她已经很幸运了。
饭毕,一行人移到花园的亭子里看烟火。
按理说男孩子都喜欢凑热闹,点爆竹放烟花,东跑西窜,偏偏赵家没有淘气的小少爷。赵沉已经成亲,自然做不来这种事,赵清的年纪可玩可不玩,往年他会陪赵涵赵沂玩一会儿,今年秦氏担心赵沉使坏把赵涵紧紧留在身边,不许赵涵碰那些容易出意外的东西,赵沂又跟在阿桔身边姑嫂聊得热闹,赵清乐得逍遥,同赵沉一起陪赵允廷说话。
男人们在亭子外面摆的席位,女眷们都坐在亭子里头。
赵涵除外。
他一个人坐在铺着软垫的亭子角落,没有出去找兄长,也没有乖乖待在秦氏身边,而是背对亭子坐着,仰头凝望夜空,偶尔烟火腾空而起,照亮了少年眼里的落寞。
大哥不喜他,赵涵很理解,母亲外公家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大哥的事,他如何能奢求大哥毫无芥蒂地对他?可他有什么办法,秦氏是他的母亲,她再不好也是生他的母亲,是那个会在他生病时抱着他哭给他喂药哼歌给他听的母亲。
他只盼着自己快点长大,考得功名争取外放,然后带母亲一起去上任,把这个侯府留给父亲跟大哥一家人。他本来就是多余的,不该出现在赵家。
离他不远的石桌上,太夫人又问起了阿桔子嗣的事,因为男人们站在外面,她说话也不客气起来:“承远媳妇,我知道你们乡下男人纳妾的少,可你既然嫁到了侯府,就该入乡随俗。放眼整个京城,但凡有些身份的,有几个不纳妾的,就连你公爹,不也有两个姨娘吗?我告诉你,你给承远纳妾,外人才会夸你能容人,才显得你有主母气度,万一你身子有问题,承远也不至于无后啊。”
阿桔低下头,恭敬地道:“祖母说得是,当初是我不懂事,相公人好,才对我做了那样的保证。事后我也觉得不妥,特别是上次祖母送木槿全是为了我好,结果反而辜负了祖母一片好意。这几天我一直在劝相公,只是相公不肯听我的,次数多了他跟我发火,我就不敢了。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