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多了一句,因为她还要朝嫡母秦氏见礼。
太夫人点点头,在矮榻上落座,身边丫鬟有条不紊地送手炉端茶水。太夫人喝了一口热茶,然后捧着手炉,目光就落到了阿桔身上,“承远几时走的?”
阿桔起身,把送赵沉出发时的事都说了。
太夫人便对赵清赵涵道:“看见了没?你们大哥这个前程也不是好赚的。你们俩在家读书就行了,风吹不着雨打不着,你们大哥却得披着星星出发,大半夜的去吹冷风,恐怕这一路都得这样,所以你们要惜福,早点考个功名出来。”
赵清起身,郑重回道:“祖母训诫的是,孙儿一定刻苦读书,不负父亲先生栽培祖母厚望。”
赵涵也说了同样的话。
赵清虽然是庶孙,胜在容貌肖父,生的也是温文尔雅,又是她身边丫鬟生的,太夫人对他虽没有对赵涵好,也不曾给过冷脸,笑眯眯让两人坐下了。
秦氏欣慰地看着儿子,想到太夫人对她的提点,她也想回报太夫人,便对阿桔道:“承远媳妇,承远走了,你祖母挂念地很,我看你这几个月就在这边用饭吧,你祖母见了你就相当于见到承远了,心中自然宽慰。要是你担心你义母孤单,就把她也请过来,咱们人多也热闹是不是?话说回来,容夫人把承远照顾地这么好,我早就想当面谢她了。”顺便看看到底是什么狐媚子模样!
太夫人去端茶的手顿了顿,眉头微拢,却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看向了长孙媳妇,想听听她怎么答。
阿桔笑容温婉,望着太夫人道:“能让祖母宽慰,我当然愿意留下来侍奉祖母。只是义母那边我不敢擅自做主,还得回去问问义母的意思。”说着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小声解释:“义母跟我一样都是村里出身,我当初进府也是不太敢过来的,怕哪里做得不好唐突祖母,后来才知道祖母是和善人,渐渐就不怕了,义母她,大概比我还紧张吧……”
太夫人盯着阿桔,见她提及宁氏出身乡下时神情不似作伪,心中已是了然,宁氏跟长孙定时怕阿桔没有城府说漏嘴,连她也一起瞒了。
那边小丫鬟已经开始摆饭了,太夫人朝阿桔摆摆手,笑道:“别听你母亲的,祖母这边有你弟弟妹妹们陪,不少你一个,倒是你义母孤零零的确实可怜,你还是陪她去吧。”
笑话,长孙离开之前特意找过她,请她帮忙照看媳妇,太夫人现在正希望跟长孙处好关系呢,怎么可能在他走后为难他媳妇?宁氏那边她只是背后出主意,秦氏真成功了长孙也只会怪秦氏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