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赵允廷,声音里是无限的委屈难过。
赵允廷没看她,对赵元道:“你先领人去外面守着。”
“是。”赵元颔首,朝几个婆子摆摆手。几人飞快退出堂屋,赵元走在最后面,将因紫莹及时扶秦氏进去而空出来的门板从外面带上,他就站在廊檐下,肃容而立。
屋子里面,赵允廷淡淡开口:“李郎中,你把夫人的病再说一次。”
他早就怀疑秦氏的病有蹊跷,之所以没管,是想看看她到底打算做什么,也是想她自取灭亡。是,秦思勇手握雄兵镇守一方,唐文帝不想与秦思勇闹僵,他身为臣子,当然要为皇上解忧。但今时不同往日,唐文帝已经夺得大宝,他也不再是那个处处被人压制需要隐忍的户部郎中,他尽量不破坏唐文帝的大事,但如果秦氏做出常人难以忍受的事,他也没有必要继续纵容她。休妻不行,一旦休了,秦氏就可以投奔西北,唐文帝再也没有人质拿捏秦思勇,但他身为一家之主,秦氏有错他便可以惩戒,传到唐文帝耳里,他没有理由劝他再忍,传到秦思勇耳中,他也只会怨自己没教好女儿,而不是指责他欺负秦家女儿而对唐文帝提出不满。
现在赵允廷还没想通秦氏为何装病,不过荷包一事,足够他出手了。
他看着低头跪在那里的李郎中,听他颤着音回话。
“回侯爷,夫人,夫人这次根本没有病!那日她请我过来,赏了我一百两银票,让我按照她的话说。夫人未出阁时我就照顾夫人了,我不好拒绝,且家中最近手头确实有些紧,便一时糊涂收了夫人的银票,只等每次三爷过来,谎编夫人病情。侯爷,我真的知错了,求您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饶过我这一次吧!这是夫人的银票,我不要了!”李郎中连连磕头,把秦氏的银票摸了出来,还有一根秦氏赏给他即将出阁的小女儿的玉镯子。
赵涵目光一凝。
他记得那个玉镯子,有次母亲梳妆,他也在旁边,首饰匣子打开,里面就有这个。
“母亲……”赵涵不可置信地看向站在旁边的女人。
秦氏心虚地别开眼,知道有赵允廷在场今日这事躲不过去,她快步走到赵涵身边,一把将人抱到怀里,哭着对赵允廷道:“侯爷,我的确让李郎中帮我装病了,可我也是逼不得已啊!你不待见我,我就只剩涵儿一个亲生骨肉了,我只想每日多见他两面才出了这个主意啊。涵儿,你别怪娘,娘真的是太希望身边有人陪我了,你不知道娘一个人在这边过得多难熬……”
温热的眼泪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