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廷也还没有过来,屋里只有一老三小等着。
赵清对着面前的茶盏沉默不语,赵涵跟他差不多,只是神情没有赵清那般平和。赵沂悄悄瞥了太夫人一眼,想了想,笑着对太夫人道:“祖母,昨日我听小筝说外面的人都夸您会教导晚辈呢,先是大哥封了官,昨天二哥又中了秀才,旁人家可没有这样的好事。”
这句话太夫人听着舒心,家里两个孙子一文一武,确实很给她长脸。
不过她还是笑眯眯地把功劳推给了儿子,“是你们父亲会教人,祖母可没有出什么力。”
“那也是祖母把父亲教的好啊。”气氛终于轻松了些,赵沂甜甜地夸道。
“就你会说话。”太夫人看向这个平时并不怎么关注的孙女,见她小小年纪已经出落的如花似玉,将来必定是个美人,又是赵家唯一的姑娘,便道:“别只顾说他们,你最近女红学得怎么样?我听人说你常常跑去看鹿?以后还是少去吧,姑娘家要柔婉恭顺,嗯,你也十岁了,回头我跟你父亲提提,给你请个教习嬷嬷。”
赵沂顿时垮了脸,悄悄看向两个哥哥,可怜巴巴的。赵清不动声色,赵涵不自觉地笑了笑。
赵允廷就在此时走了进来,进屋直接看向赵沂,显然是听到了方才的话,“母亲,沂儿还小,过两年再请嬷嬷也不迟。”
太夫人不满地瞪他,却没有说什么,而是看向跟着他进来的长孙夫妻。
“祖母。”赵沉上前行礼。
太夫人满意地打量三月未见的长孙。他换了身丁香色的杭绸袍子,洗去风尘仆仆之后,脸看起来没有刚回来那会儿那么黑了,俊朗清逸,朗星般的凤眼里少了初回府时的冷厉,越发内敛,可见热河一行成长了不少。
男人吗,就是该多出去历练历练。
“承远一路劳顿,又当了一天的值,快落座歇歇吧。”太夫人心疼地道。
赵沉道谢,转身看着阿桔先坐下,他才坐了。
太夫人脸上笑容淡了淡,目光在阿桔异样红润的唇上停留片刻,移开,与赵沉父子说起了话。
赵沉说得不多,一手托着茶,眼睛看着斜对面的赵涵。
察觉到兄长的视线,赵涵心中一紧,抬眼去看,看到男人对他笑了笑。
那一笑,竟比赵沉冷漠无视他时更让他心寒。
赵涵想要看清那笑容里的深意,赵沉却移开了视线,回答太夫人的问话。
起身前往偏厅用饭时,经晚风一吹,赵涵